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那道身影,虞意的指節漫不經心的輕敲著浴桶的邊緣,聲音似笑非笑卻又帶著淡淡的冷意的說道。
“怎麼,張先生…現在都這樣不講究了嗎?”
那人是側對著她的,聽到她的話,他微微蹙了一下眉,隨後聲音沒什麼起伏的說道。
“我不在意這些。”
虞意輕笑了一聲,懶懶的伏在浴桶的邊緣說道“這樣呀,可是…”
她在說這句話的那一瞬間,數條尖端粗利的的藤蔓筆直的朝著他猛然襲擊而去,隨後她輕勾唇角慢悠悠的說道。
“誰讓…我不太喜歡呢。”
那人在攻擊朝他而去的時候,迅速一個後仰退開了襲擊,隨後抽出背上的長刀就快速的揮退了好些藤蔓。
他的動作極快,出手也很是乾脆利落,
動作間手法看著倒是很漂亮。
就是…他這樣的…嗯,人,也開始學起了人的攻擊方式了。
可真是有意思了。
所以,他現在算是人還是祂呢?
而且…誰在乎他在不在意,她只是很反感她泡澡的時候,還有人來打擾她而已,尤其來的還是她不太喜歡的人,
真是…讓人心煩呢。
在她的攻擊朝他而去的時候,她用藤蔓拿過一旁的絲質睡衣裹住了身體,隨後纖長的手指動作不緊不慢的繫上腰間的帶子,
然後從浴桶中邁步走了出來。
沒有用巾帕擦試過的身體,很快就將身上的衣物慢慢氤溼了,那絲質面料很容易凸顯出她那曲線惑人的身軀,及膝的衣襬垂墜著,
隨著她動作的行走間擺動著,
黑色的長髮被她簡單挽起,一滴一滴的水順著髮絲往下滑落著,
黑的發,如雪般的膚色,
緊閉的門窗,有些昏暗的房間裡,她整個人卻好似散發著瑩瑩的光芒一般,好似那書中精魅一般,帶著惑人心神的美,一步一步的朝著那人走去。
那人在看見她這般走出屏風時,那鋒銳的眉眼似是凝了片刻,
以至避開襲向他面門的攻擊時,
慢了些許,
不過轉瞬間,他的下頜處便出現了一道鮮紅的傷痕,但那道傷痕卻並不有損他的面容,反而讓他的氣勢顯得更鋒利了。
她側眸看了他一眼,似是有些驚訝的勾了勾唇,輕笑著說道。
“哎呀,怎麼受傷了呢?真可憐啊。”
她說話時微微側頭,挽在一側的黑色長髮上的水滴順著精緻的鎖骨,慢慢的滑入了下去。
他沉了沉眸子,聲音微低的說道。
“我找你有事。”
虞意輕抬了一下手指,轉瞬間他的腳下就蔓延了一片不少藤蔓,她聲音帶著幾分不在意的說道。
“可是,我現在不想跟你說呢。”
她踱步來到屏風一側的圓桌旁,
隨後她拂過衣襬,身姿慵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隻手搭在小几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著檯面,
而在她坐下的那一瞬間,
那些藤蔓更是毫不手軟的朝著他絞殺襲擊而去,雖然她知道他不會這樣簡單死在她手上,但是她不高興總是要發洩一下的,
不然,
心情可是會不太好的。
而那人動作極為迅速的騰挪轉移,手中的利刃也在迅速揮擋著那些直衝他而來的藤蔓,即便在密不透風的攻擊下,
他也是遊刃有餘的穿梭在其間。
他的神情一直是沒什麼表情,手上的劈擋動作卻也沒停。
按理說陳皮此刻就守在外面,沒有理由聽不到這裡面這樣的動靜,但是偏偏,他就是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