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意沒有等他們的回答,就直接轉身離開了,而在下樓的時候,她隱隱有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大廳一閃而過。
虞意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
便繼續往下走了。
等她走出茶樓的時候,很快就有人迎了過來,是他們之前停車的司機。
“虞意小姐,您需要現在回去嗎?”
看著這人身上還是熟悉的血脈,但濃度卻變的不太一樣了,虞意抬眸看了他一眼,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奇怪的意思。
只是淡淡的說道“去買一把傘來。”
“是。”
這人是張啟山送來的人,那車也是,這段時間她沒怎麼出門,張啟山也是讓人守在了她的院子周圍,
平日裡有什麼事也都是讓他們去做,
相比一般人,
那些人安靜不吵鬧,辦事還算利落,虞意沒什麼不願意的。
等那人急匆匆的拿著傘趕回來的時候,而天空也剛好在這一刻落下了雨點。
下的不大,卻很綿密。
虞意撐著傘不緊不慢的走在街頭,這個時間是下午三點半左右,天色因為下雨的原因也微微陰了下來,紛紛揚揚的雨絲緩緩下落著。
映襯著周圍青瓦白牆,
自帶一種江南水鄉的柔情。
今年的長沙雨季似乎特別的漫長,斷斷續續的已經下了有一段時間了。
虞意先是去了一趟書店,買了幾本書,隨後又去了一趟酒樓聽了一會兒說書的,等她走出酒樓的時候。
外面的天色也早已暗沉了下來,虞意就這樣不緊不慢的撐著傘往回走。
周圍很安靜,
按理說很適合呢。
但這一路上虞意卻沒有見過一個人,虞意微微嘆氣了一下,只覺得這人好生謹慎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願意出來了呢。
就在她這樣漫不經心的想著的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了細碎的聲音。
她抬眸看了過去,
一個瘦弱大概十四五歲的孩子滿身傷痕的蜷縮在角落,如果不是他胸口還有著微微的起伏,怕是別人都覺得他已經沒有氣息了。
在她靠近的時候,
那個身影像是反應極為極端的一樣。
猛地抽出了他腰間的匕首,卻在還沒靠近她的那一瞬間他就“嘭”的一聲,重重的,無力的,跌倒在地上了。
只是他的那雙凜冽漆黑的眸子緊緊盯著她,
但看起來瞳孔卻像是渙散的。
虞意撐著傘走到近前的時候,看著他微微感嘆了一句。
“真可憐。”
她嘴裡這樣說著,卻沒有任何動作表明她想要救他的意思,就這樣看著他在雨中掙扎著,他看起來似乎是在一點一點失去氣息。
而從始至終她都顯得格外平靜,而就在她這樣看著的時候。
不遠處有人慢慢的朝著這邊走來,
那人撐著一把黑布傘,一身藏青色道袍,在暗夜中一步一步的往前行走著,寂靜的暗夜中,她卻能清晰的聽清那人踩著雨水的聲音。
像是有著特殊的規律一般,虞意只是撐著傘神色淡淡的看著,
那人在走到距離她十步遠的位置時,那雙漆黑沉寂的眸子靜靜的看著她。
漆黑的天幕雨下的越發大了些,
虞意只是好整以暇的看著,
那人的五官很凌厲,有種鋒利的美感,但他的那雙眼睛卻像沉澱的深潭,他說話的聲音很沉,像是在平靜的訴說一件事情一般。
“你不該在這裡。”
虞意聽到他的話,忽然笑了一下,
“那我應該在哪裡?”
“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