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闆這麼說,屈尊降貴,往鏡子裡看了一眼,矜持地誇了一句,“不錯,挺好看的。”
好看是好看,邊亭低頭看了眼鞋面,就是這個價格,好像沒什麼必要。
“一雙好鞋很重要。”靳以寧似是看穿了邊亭的想法,合上雜誌,對著他說:“先把路走好,才好做更多的事。”
挑好了鞋,靳以寧大方地刷卡付了錢,邊亭提著大盒子,跟在他身後離開了小店。
車子還沒開出路口,靳以寧就腦袋一歪,靠在椅背上睡著了,臨睡覺交待邊亭,直接把車開回家。
原來靳以寧今晚出來一趟,是特地帶他去買鞋的,但是這種事,他分明隨便吩咐一聲就會有人給他辦好,用不著他親自跑這一趟。
靳以寧的心裡,究竟在打著什麼算盤。
車子開在上山的路上,無聲無息,邊亭看了眼身邊熟睡的人,調高了空調的溫度。
我很期待
午夜,碼頭,今夜晴轉小雨,降水機率2,風力五到七級。
凌晨的風冷得透骨,無情地抽在臉上,像一記記耳光。
邊亭靠在車門上,側身找了個背風的方向,拉上外套的拉鍊,只是目光始終盯著吊在裝卸橋上的集裝箱。
邊亭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四海航運碼頭的集裝箱裝卸區,晚上10點左右,他跟著靳以寧從家裡出來到了港口,之後就被留在了車上,一直等到現在。
他今晚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守在這裡,不讓閒雜人進去裝卸區。
和邊亭一起分配到看門任務的還有另外一個人,他是集團下屬物流公司的分揀員,邊亭聽見別人喊他八金。
八金見邊亭的目光一直往天上看,暫時把手機上聊得正火熱的妹妹拋到一邊,好奇地湊到邊亭跟前,問:“在看什麼?”
邊亭挑高視線,看向更遠的一塊桃紅色的廣告牌,問八金:“金哥,諾亞方舟夜總會好玩兒麼?”
八金瞬間會過意來,用胳膊肘捅了捅邊亭,曖昧地笑道,“好小子,想姑娘了?”
邊亭抿嘴笑了起來,少年人的羞澀展露無遺。
“跟著靳總好好幹。”金哥對這個新來的小老弟印象說不上好壞,但靳以寧對他的偏重,是底下的人有目共睹的,之前不但帶他去參加了老爺子的壽宴,聽說他現在腳上穿的這雙鞋,都是靳總親自給他買的 。
所以和這小子搞好關係總沒壞處。
八金拍了拍邊亭地肩膀,大方地說道:“等哥有錢了,帶你去見識見識。”
這個承諾不可能兌現,大家都心知肚明,但邊亭還是笑著回了一句:“謝謝哥。”
如果八金細心一點,就能發現,吸引邊亭目光的不是什麼香豔的諾亞方舟夜總會,而是起重機上的一個又一個集裝箱。
這些集裝箱高高地吊在半空,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但如果仔細觀察地話,就能看出箱體正隨著風的方向來回晃動。
這至少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現在正在往貨輪上裝的這批箱子,裡面全都是空的。
剛才和八金的聊天中,邊亭已經知道這是一批從美國運往日本的貨,在四海碼頭進行中轉。
裝滿貨物的集裝箱從發貨地發出來,在中轉地變為一堆空箱子發往目的地。
這其中意味著什麼,已經很明顯了。
轉口走私——走私犯罪中一個常用的伎倆,這批貨物的最終目的地根本不是日本,從頭到尾,都是四海航運碼頭。
至於這批走私貨物是什麼,邊亭並沒有頭緒,畢竟四海集團幾乎掌控了港城市所有的走私業務,小到香菸凍肉,大到文物軍火,沒有他們不敢碰的。
不管邊亭長得多標誌,到底是個男的,八金的注意力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