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
蔣天賜覺得靳以寧的這個理由簡直就是扯淡,難得好心一回,“我提醒你一句,野狗就是野狗,養不熟的,當心被自己養大的狗咬了手。”
靳以寧笑了笑,說:“我也提醒你一句,野狗有了主人,就不再是野狗了,態度放尊重點。”
盛夏炎炎,港城已經半個多月沒有下雨,今天的天氣更是熱得出奇,邊亭在場上跑了幾圈,一人一馬就出了一身的汗。
邊亭騎的這匹馬是靳以寧專門從西歐挑回來的,外表高大健壯,看著像是隨時隨刻能把背上的人掀進icu,但實際上它的性格非常溫和。
作為一匹公馬,它有一個很婉約的名字,叫茉莉。
邊亭很喜歡茉莉,每次他來馬場,都會主動承擔起馬工的工作,諸如喂料、清廄、打理之類的活兒他都親力親為,不假借他人之手。
訓練結束之後,邊亭牽著茉莉回了馬房,嚮往常一樣,親自給他洗澡。他剛牽出水管,餘光就瞥見一個穿著馬場統一工作服的男人出現在馬廄外。
男人的嘴裡嚼著一塊口香糖,渾身沒骨頭似的倚在一根柱子旁,吊兒郎當地問邊亭:“要不要搭把手?”
看這個人的打扮,應該是馬房的馬工。
“勞駕。”邊亭欣然接受了男人的幫助,對他說,“幫我遞一下刷子和香波。”
男人這才支起身體,懶洋洋地取過邊亭要的東西,遞到他手裡。
水聲“嘩嘩”響起,邊亭拎著噴頭,先是試探性地衝刷馬的四肢,待馬適應水溫後,他再用刷子刷開馬毛,沿著馬的四條腿,一路用水沖刷到馬背。
看見馬的全身都已經打溼,馬工給邊亭遞上一塊海綿,自己配合著他,用最快的速度在馬的身上打滿沐浴香波。
這個時間點,馬房裡除了他們,並沒有其他人,這個新來的馬工一邊往馬的背上打上沐浴液,一邊對邊亭說,“前次幸虧你及時把訊息遞出來,不然那批水車,就要被他們運進來了。”
原來這個熱心的馬工不是別人,正是喬裝打扮後進入馬場的秦冕。
邊亭被靳以寧扔在山路上的那晚,蔣天賜手裡的一批水貨摩托車,在港口被警方截獲了。如今摩托運動風靡,走私車因為款式多樣價格低廉,受到不少年輕人的喜歡,擁有很大的市場。
但這樣的車來歷不明,沒有質量保障,更是難以監管,如果流通到市面上,會造成極大的危害。
“那晚靳以寧也去了。”邊亭說道。
“沒想到蔣天賜沒出現,來的是他。”秦冕也很遺憾。
“靳以寧都送上門了。”邊亭瞥了他一眼,半真半假地問,“怎麼不把他抓了?”
“接貨的碼頭是靳以寧的沒錯,但這批貨又不經過他的手,他是一個配合警方辦案的’良好市民’,我怎麼抓他?”秦冕開啟水龍頭,衝乾淨茉莉身上的泡沫,又將一支水刮遞到邊亭手裡,“可惜沒截到蔣天賜,不然這次人贓俱獲,他跑不了。”
“你相信靳以寧真的像表面上那麼幹淨嗎?”邊亭接過水刮,面無表情地颳著馬身上的水。
“怎麼可能。”秦冕無奈嘆道,“但我們警方辦案,講的是證據。”
“想要四海集團人贓俱獲沒那麼容易。”邊亭說,“況且現在也不是合適的時機。”
“我知道,不急於一時。”對於沒有抓到靳以寧這件事,秦冕並沒有太大的遺憾,“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對了。”這時,邊亭想起了另一件事,他停下手裡的動作,側身問秦冕,“那個黃海鳴怎麼樣了。”
“還在醫院橫著唄。”秦冕聳了聳肩,“你下手可真狠,肋骨幾乎全斷了,有得熬嘍。”
“我也是迫不得已。”得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