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在身邊養了幾年,還真把自己當爹了,換個家庭風氣開放的,孩子都能走路了,他談戀愛是遲早的事,我勸你早點接受。”
“閉嘴吧你。”周黎說的這番話,靳以寧一個字都不愛聽,恨不得立刻縫了她那張破嘴,“好好吃你的飯。”
◇ 婚期
一週的時間在忙碌中轉瞬即逝,很快就到了中秋佳節。
今年的中秋家宴依舊辦在蔣家大宅,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沒有蔣晟沒有大宴賓客,只是請了平日裡關係密切的親朋,以及公司的高層元老來家裡聚會。
所以今年家裡的氣氛比往年輕鬆不少,也省略了不少流程,正式開席前,幾個小輩甚至還有時間,陪著蔣夫人楊芸聚在花廳裡搓麻將。
靳以寧也上桌玩了兩把,他從碼得整整齊齊的牌牆裡摸起一張,捏在手裡,輕輕在桌面上扣了兩下,看也不看牌面,直接扔了出去。是一張八萬。
牌桌上其餘幾人反應平平,興趣不大,只有邊亭把這張牌摸了回來,然後面無表情地,將立在自己面前的一排牌推倒。
“和了!清一色!”周黎坐在邊亭身後觀戰,簡直要高興壞了,“看不出來啊邊亭,你打麻將真有兩下子,一個人通殺三家。”
她興奮地撥弄起亮出來的幾張牌,催促邊亭,“快算算這把能贏多少錢!”
周黎是典型的人菜癮大,牌技又差又愛玩,沒打兩圈就被牌桌上的幾個老江湖殺得潰不成軍,不得不搬救兵,讓邊亭上桌替她打兩圈。
沒想到邊亭的牌運居然不錯,一上手就逆風翻盤,沒費多少功夫,就完全逆轉了局勢,成了最大的贏家。
要說輸牌的時候,最能體現一個人的性格,一連幾把敗局,蔣天賜坐不住了。
“以寧,你是不是故意給邊亭喂牌!”他將自己的牌往中間一推,氣急敗壞地把矛頭指向靳以寧,“好幾次都是你點的炮,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可沒有,巧合而已。”面對姐夫的指控,靳以寧臉不紅心不跳,“況且剛才那張牌,我都沒開啟看,怎麼故意餵給他?”
“哪有那麼多巧合。”蔣天賜不信,“你會算牌,別以為我不知道。”
靳以寧揚了揚嘴角,皮笑肉不笑,不再理會他。
蔣天賜不依不饒,周黎在旁幫腔,“蔣總,打牌圖一樂,輸不起就沒意思了。”
見丈夫如此較勁,蔣楚君也埋冤地瞪了蔣天賜一眼,毫不嘴軟,“阿亭贏兩把怎麼了,你有什麼意見?”
“我!”蔣天賜張了張嘴,頓時覺得有些委屈,怎麼各個都幫著外人說話。他倒不是捨不得這點錢,只是這由盛轉衰的滋味,在他看來,比殺了他還難受。
“哼,我就知道你們都偏心小邊。”蔣天賜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頭了,有失風度,於是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他故作委屈,伸手將面前的牌局打亂,推進麻將桌裡,“明天我就去往臉上打點那個什麼玻玻酸,年輕了,帥氣了,說不定你們也稀罕我了。”
“好了好了,你們都長大了,還和小孩子一樣拌嘴呢。”楊芸看著一群小年輕鬥嘴,樂得直笑,家裡已經許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不吵了,不吵了,再打一圈。”
機器洗牌的聲音響起,牌局繼續,有周黎這個活寶,和蔣天賜的插科打諢,一屋子人說說笑笑,其樂融融。
但這種“沒有隔閡的親密”,不過是上位者心情好時,賞下的一點甜頭,又或者是籠絡人心的工具,在真正的利益面前,他們並不會讓渡出一點點自己的權利。
開席前十五分鐘,牌局結束,邊亭立刻從桌前起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先是扶身著禮服的周黎起身,又撈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披在靳以寧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