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提醒道,“和他接觸,不能掉以輕心。”
同病相憐
晚上八點,江旭耀的歡迎派對在郵輪頂層的甲板上準時舉行。
靳以寧回房間換了身正裝姍姍來遲,他剛一出現,就不出意外地取代了新人,成為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原因無它,第一自然是因為他的身份,二是他從來沒有對外透露會出席婚禮的訊息,甚至連江旭耀本人,都是在他上船前十分鐘才知道的。
第三,則是因為他身下的那臺輪椅。
邊亭站在距離靳以寧十米左右的地方,看著一波又一波衣著光鮮的男女端著酒杯走上前來,圍著靳以寧問候寒暄。
他的這個站位其實很有講究,既能保證不聽見老闆的隱私,又能隨時注意到他的一舉一動,遇到突發狀況,也可以在第一時間趕到。
圍繞在靳以寧身邊的這些人目的各不相同,有的是為了攀交情,有的是為了謀合作,有的則單純就是想看笑話。
無論他們懷抱著什麼心思,靳以寧都從容應付,進退得當。
靳以寧身邊的氣氛一派火熱,邊亭這裡也是暗潮湧動,他的相貌無論放在什麼樣的場合,都算得上是出挑的,今晚也不例外。
因為時常要陪靳以寧出席一些正式場合,靳以寧讓人給他定了幾套正裝,今天他身上的西服是黑色的,將他的身姿襯托地如墨竹般挺拔。
江風吹亂了他的額髮,他也不以為意,始終安靜地獨立於的聲色犬馬外,反而比舞池裡盛裝打扮的男女,更具吸引力。
空氣中有不少曖昧的目光圍繞著他打轉,但礙於邊亭那張一看就不好相與的冷臉,暫時沒人上前和他打招呼。
對於這些恨不得在他身上舔下一塊肉的視線,邊亭毫無察覺,一門心思掛在自己的事情上。
不知該說他遲鈍,還是年紀小不開竅。
此刻絕大部分賓客和船員都聚集在甲板上,正是四下查探一番的好時機。就在他翻出手機,打算讓不知道在哪裡逍遙的丁嘉文回來接班時,忽覺身旁一陣香風拂過,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步履婷婷,從他眼前走過。
出於禮貌,邊亭往圍欄邊側了側身子,給女士讓出一條道,但就在兩人擦身而過的瞬間,女子腳下的細高跟狠狠一崴,整個人失去重心,仰身向後倒去。
“小心。”邊亭眼疾手快,伸出了手,在她跌倒之前,穩穩扶住了她。
這是一名二十五歲上下的女子,剪著齊耳的短髮,身穿一條的深紫色的緞面短款禮服,大概是因為甲板上太冷,她又在禮服外披了件西裝外套。
險些在大庭廣眾下出醜,女子並不尷尬,她順勢扶住了邊亭的胳膊,站穩了身體,對邊亭道了句,“多謝。”
邊亭順勢鬆開了手。
站穩之後,女子並不急著離開。她轉身面對著邊亭,一雙美目顧盼生輝,多情地在他身上轉了一圈,笑著問,“小帥哥,你叫什麼名字,之前怎麼沒見過你?”
邊亭這才看清她的長相,她的輪廓清晰,五官深邃,眉眼間似乎帶了點外國血統。
“我跟著靳先生來的。”奈何邊亭是個不解風情的,美人當前,他非但無動於衷,反而退開了一步,和她保持了正常的社交距離。
“哦?”女子聞言,扭頭在賓客中掃視了一圈,果然在人群裡看見靳以寧。另一頭的靳以寧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頷了頷首,遙遙和她打了個招呼。
“沒想到靳以寧也來了。”女子露出了點失望的神色,再次看向邊亭,“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靳先生的保鏢。”邊亭目不斜視,如實回答。
“長得這麼帥,又一表人才,給靳以寧當保鏢太可惜了。”女子毫不避諱,當著靳以寧的面,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