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以寧有片刻的呆滯,但很快就回應了他,這個吻和之前迷迷糊糊的那次很不相同,有了藥效遮掩下,更加坦蕩,赤忱,漫長。
也更加意亂情迷。
光影落在靳以寧的衣服上,斑斑駁駁,大雨不知在什麼時候停了,房間裡的熱浪也逐漸平息,靳以寧把邊亭抱在懷裡,有節奏地拍著他汗溼的後背。
直到他的呼吸完全平靜下來,他才說,“好了,上床睡覺吧,我先回去了。”
“你…”邊亭將臉從靳以寧的肩上抬起來,目光向下落去。
“我的腿雖然廢了,但也是個男人。”微妙的變化瞞不過邊亭,靳以寧自己也早就心知肚明,“這是正常的,不代表什麼。”
邊亭想也不想,立刻說,“讓我幫你。”
靳以寧拒絕得更快,“不行。”
要是在平時,靳以寧的這聲拒絕足夠讓邊亭放棄,但是今天不同,說不清是不是那藥的作用,邊亭不理會邊亭的反對,雙腿發軟地從他身上下來,跪在靳以寧的腳邊。
“邊亭,你要造反嗎!”這個畫面的視覺衝擊太大,靳以寧握緊了扶手,呵斥道,“我不記得教過你這些。”
“你現在可以教我。”
邊亭抬起臉,深深望了靳以寧一眼,低下了頭。
◇ 錯都在我
生物鐘作祟,邊亭剛睡下沒一會兒,就如往常一樣,準時醒了。
睜開眼的第一個感覺是頭痛欲裂,他躺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起身。
房間裡亂得像遭過賊一樣,處處提醒著他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其實並不需要提醒,當時的每一個畫面,都清楚深刻地印在了他的腦海裡。
昨晚是他纏著靳以寧鬧到天快亮,到最後靳以寧忍無可忍,把他從地上拽起來,吻乾淨了他嘴裡所有的東西后,走了。
清醒之後再回想起那些畫面,給邊亭帶來的打擊,可以說是毀天滅地的。怎麼會這樣。
邊亭的嗓子眼裡發出一聲哀鳴,無力地癱回床上,不願意面對這荒唐的現實。
但是懊惱已經無濟於事,眼下更重要的,是接下來該怎麼辦。
邊亭還沒琢磨出所以然,敲門聲響了,邊亭一個哆嗦,從床上坐了起來。
敲門的是惠姨,她沒有進來,站在門外問,“醒了嗎?準備下來吃飯。”
“好。”
邊亭鬆了口氣,起身下了床。
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餐廳裡卻空無一人,靳以寧一大早不知去了哪裡,就連吃飯最積極的丁嘉文也不見了蹤影。
暫時不用見到靳以寧,邊亭暗自有點慶幸,他還沒想好要怎麼面對他,更不知道要怎麼和他解釋昨晚自己乾的好事。
邊亭盯著靳以寧的空座位正發著呆,惠姨端著一碟水果從廚房走出來,邊亭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隨口問她,“靳以…老闆呢?”
“今早天沒大亮,他就帶著嘉文出門了。”惠姨把水果擺到邊亭面前,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的模樣,“那臉色可難看了,我好久沒見過他那樣了,是公司出什麼事了嗎?還是你又做了什麼惹他生氣了?”
“不知道。”邊亭有些心虛,他也拿不準靳以寧是怎麼想的,“或許都有吧。”
“對了。”惠姨又給邊亭盛了碗粥,忽然想起靳以寧出門前的吩咐,“靳總有交代,說你這幾天不用去公司,好好在家休息,晚點會有醫生過來給你做檢查。”
昨晚廖文希給邊亭下的不知道是什麼猛藥,確實需要好好檢查檢查。
邊亭應了一聲,舀起白粥嚥了一大口,食不知味。
邊亭算是在惠姨面前長成大小夥兒的,惠姨把他當半個兒子看待,和他相處起來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