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醉了就要發酒瘋。
◇ 是靳以寧啊
關於在應酬時如何躲酒,又能賓主盡歡,靳以寧頗有心得,經驗豐富得足夠出一本職場實用工具書。
但這天晚上在鉑鑽,他格外好說話,無論是誰舉杯相邀,他都一一應承。
結果就是所有客人都醉了,他自己也喝了不少。
“靳總,靳總,你聽我說。”
人喝醉了酒就喜歡說車軲轆話,一個梳著大背頭的男人出門後,又折返回來,扒著靳以寧,把顛來倒去說了一晚上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不管之前怎麼樣,現在你回來了,就是我們的主心骨,我們一切都聽您的…”
靳以寧醉意並不上臉,非但沒有失態,反而展示出了十足的耐心,認真聽他把話說完,溫聲說了幾句應景好聽的話,然後吩咐手底下的人,好生把人送到家。
送走最後一位客人,靳以寧才離開包廂,巧的是,門外熱鬧得很,邊亭那一幫人也正好散場。
想必今晚他們的戰況也很激烈,從對面門裡出來的人,各個走路打擺,沒有一個可以把路走成直線。
一眼掃去,靳以寧看見了好幾張熟臉,邊亭身邊最親近的手下勾肩搭背,三三倆倆往外走,不過沒有看見他本人的蹤影。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酒酣耳熱,醉意上頭,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靳以寧沒打算多事,恰好在這個時候,暴森搖搖晃晃地迎面走來,看見靳以寧,剛張嘴要打招呼,腳下忽然一個踉蹌,在靳以寧面前跌了個狗吃屎。
靳以寧伸手將人扶住。
“靳…靳總,您也在啊。”暴森搖頭晃腦,艱難地站起身,大著舌頭問:“您、您是來找邊哥的嗎?”
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靳以寧順勢問道,“他人呢?”
暴森扭頭看了眼身後,“邊哥,邊哥就在這裡,咦,怎麼不見了…”沒找著人,暴森也不在意,他豎起大拇住,傻傻笑道,“他今天好厲害,大b他們想灌他來著,沒想到他一個人喝了快兩瓶洋酒,把所有人都喝趴了,不愧是我邊哥,嘿嘿…”
暴森滔滔不絕地炫耀著邊亭的“戰績”,靳以寧的唇角一下子就拉聳了下來。
一人喝兩瓶洋酒,簡直就是胡來。
但念頭一轉,這口氣馬上又洩了,以他和邊亭如今的關係,就算他把自己喝進醫院洗胃,他都無權置喙。
“靳總,要我去請邊哥麼?”暴森這個沒眼力勁兒的傻孩子,還在一個勁地追問。
“不用,我走了。”靳以寧懶得搭理這群醉鬼,繞過暴森,帶著人進了電梯。
電梯到達一樓,門朝兩邊開啟,貌美如花的迎賓站成兩排,脆生生地喊道,“歡迎下次光臨。”
同電梯的幾個小夥子似乎忍受到了極限,火燒屁股似地衝了出去,抱著垃圾桶哇哇嘔吐起來。
靳以寧剛邁出一隻腳,又收了進去。
他站在電梯裡,看著幾個小夥狼狽的背影,終於,把車鑰匙往司機手裡一丟,重新按亮了三樓的按鍵。
“你先到車上等我,我去去就來。”
司機帶著車鑰匙出了會所,靳以寧原路折返,去找邊亭。
然而沒人說得清邊亭在哪裡,只有一個服務生說,他看見邊哥中途離場,一個人上到樓上的ktv包間去了。
鉑鑽是四海的地盤,駐場的保安比客人還多,公司幾個高層這裡的人也全部都認識,就算邊亭一個人在這兒醉得不省人事,也不會出什麼大事。
但靳以寧還是上到五樓,逐一推開包廂的門,一間一間找人。
今晚生意不錯,包廂基本訂滿,幽暗的走廊上各種穿耳魔音在迴響,從東頭走到西頭,可以領略到各種風情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