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只是懷疑,行軍速度太慢,雖說有糧草輜重,行軍快不了,但從我們遠遠看著他們到我們近前,用了近兩刻鐘。
虎門關內糧草告急,正常來說押運糧草也是要急行軍的,畢竟將士們可等不了,可著實太慢了,就好像不願意太快。
之後我沒說實話,楊廣勝卻在有意無意的問我們是什麼時候出的關,這明顯不是關鍵,可偏要這麼問,對於他這樣的將軍,不會問這麼多餘的問題。
聽我說了詳細情況,神色也隨之改變,恢復了原來的淡然之色,可見他是知道虎門關昨夜應當發生什麼事。
之所以行軍如此之慢,就是為了等大局已定再回去,由此可見他應當也是細作,只是沒想到他連自己的父親和女兒都能捨棄,未免也太狠了些。”
李長明這番分析,王慧芳也信了幾分,倒是一旁的張虎憨笑道:
“長明哥,你每次都能猜中,可萬一要猜錯了怎麼辦?”
張虎沒心機,這話就是純字面上的意思,王慧芳也深以為然的點頭,看向李長明。
“我倒希望是錯了,我也說了糧草告急,讓其快點回去,這不說完他們就急行軍了嗎?現在對與錯就等一會看有沒有追兵了,就是不知道這追兵來的有多少?”
李長明說的是心裡話,大乾這些年內憂外患,朝廷腐敗,天災不斷,難民過百萬,各地都有起義軍時不時爆發,多數被鎮壓,有幾處起義軍人馬收攏了不少難民中的青壯,依舊虎視眈眈。
皇帝沉迷酒色,朝中奸黨林立,真正能打仗的大將不多,忠心耿耿的更少,否則也不用讓楊行昭古稀之年還披掛上陣,然而卻依舊沒守住虎門關。
“長明哥,好像有人來了,我聽到了馬蹄聲。”
張虎言語間已經看向了身後,李長明和王慧芳也停了下來,來的人多了,他們跑不了,少了張虎能解決。
“終究沒有猜錯,堂堂大乾左驍騎將軍,對大乾忠心耿耿的楊家軍也出了叛徒。”
李長明很無奈,連楊家軍都出了叛徒,大乾還能有什麼希望?
“將軍果然沒猜錯,你們知道虎門關已破,應當是楊紅月讓你等出來求援,你倒是聰明,懷疑將軍,沒有說實話。”
不遠處聲音傳來,隨之而來的是五名輕騎兵,為首的是位中年偏將,從軍服和鎧甲便能看出。
“楊廣勝讓將軍來殺我們,應當也是猜測,想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多慮,終究成了事實,封鎖訊息不讓雍州的官員和朝廷知曉,才能讓北莽大軍發動奇襲,長驅直入。”
只來了五個人,李長明也暗自鬆了口氣,有張虎在,倒也不難。唯一有些麻煩的是這位偏將,一看就是個常年征戰廝殺的高手。
“是個聰明人,但也算不得多聰明。區區三人,身份低微,進了雍州城又怎樣?先不說見不見得到雍州知府,就是說了也無人相信。”
偏將講廢話,是不認為李長明三人有逃命的可能。
“楊廣勝沒有當場格殺我三人,恐怕是因為楊家軍中多數都不知他已背叛,當著那麼多楊家軍面殺我三人,難免會引得一些人懷疑。
只是我想不明白,楊家世代忠良,楊老將軍是難得的忠臣良將,楊紅月將軍更是巾幗不讓鬚眉,為何身為左驍騎將軍的楊廣勝要私通北莽,拼盡全力是守得住虎門關的。”
李長明除了好奇,也是在拖時間,張虎正快速吃著大餅,王慧芳時不時遞過葫蘆讓其喝水,只有張虎吃飽了,才能有恐怖的神力,應對眼前這五人。
在這名偏將和幾名騎兵看來,這是知道要死了,要當個飽死鬼,倒也沒人將其當回事。
“世代忠良?那都是笑話,如今朝堂腐敗,狗皇帝只知道享樂,龐太師獨掌朝堂,不停排除異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