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得無厭幹什麼。
指不定就被誰惦記上了,到時候不光鋪子保不住,命都能被害了。
之前那滅門案不就是。
一個人能殺那麼多,她可得低調些。
去滄海省需要七天,其中六晚江福寶都睡在客棧,最後一晚,由於在荒郊野外,只能睡在馬車裡,官差和家丁輪流看守,但凡有情況,立馬駕車跑。
江福寶睡的一點都不安心。
這年頭在外面露營,是真有性命之憂啊。
豺狼虎豹,山匪賊人,那是到處都有。
好不容易堅持到天亮,馬車才再次啟程。
江福寶靠在潘二丫肩膀上沉沉睡去,路上遇到河,馬車就會停下,潘二丫和後面馬車的家丁下去打水。
十一月的最後一天。
孫光宗被判絞刑,已經處死,孫家婆媳,一同流放北關十年,即刻啟程。
得知兒子孫子已經死了,婆媳倆哭的嗓子都啞了。
兩雙眼睛腫的好似核桃。
就在官差押著她們準備上馬車出城時。
張金蘭獨自趕來。
“小陶,等等。”她對著其中一個官差喊道。
這個官差是熟人,沒當官差前,就常去小食鋪吃東西,還是江大和推薦他去當官差的呢,他一身的腱子肉,個子也高,身家清白,不光是看在江家的面子,就是他自己去縣衙,孟不咎也會招他。
“張嬸,你怎麼來了,有事找我嗎?”小陶立馬停下腳步,走上前來。
“我跟她說說話,給,路上拿著買包子吃,別餓瘦了,路途遙遠,一路送到北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你得小心些啊,這銀子跟他們一塊分分,路上要是冷了,喝點酒也行,還能暖暖身子,就是別喝多,危險。”
張金蘭掏出幾錠銀子放到小陶手心,小聲說道。
“張嬸,你誤會了,不是我們把他們倆押送到北關,我們送去知府大人那裡就好,有專門的差役把這些被流放的人,一塊送去北關呢,最遲明天我就回來了。”小陶趕緊解釋,銀子他也沒要,重新放回到張金蘭的手裡了。
他能當上官差,還是依靠江家的幫忙,這人情他都還不清,哪好意思要錢。
他知道這個江三荷是江家人,所以說完,他就拉著江三荷過來了。
“張嬸子,我們不能耽擱太久,您儘量說快些,一刻後我過來。”說罷,他走到一旁,讓母女倆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