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見蕭懷瑾,君樂整張臉都明媚了起來。
她小跑著靠了過去:“我還以為,你今天不在呢。”
蕭懷瑾早在門口看見這兩人對著哭時,就想衝進來了。
好在剩餘的理智,堪堪制住了他,讓他從側門進了後院,先換了裝扮。
現在見君樂恢復如常,蕭懷瑾幾不可見的長舒一口氣。
“回來得晚了些。”他彎腰盯著君樂的臉,慢聲細語地問:“你和蘇先生聊什麼呢?眼睛都哭腫了。”
君樂不好意思的轉開臉,囁嚅道:“蘇先生說他想家。”
蘇東坡想家,君樂為何要哭?
蕭懷瑾笑不達眼底的看了一眼尷尬的蘇東坡:“原來蘇先生想走?”
“那沒有那沒有,”蘇東坡打著哈哈道:“這裡風景秀麗,景色宜人,我怎麼會想走呢?”
君樂大著膽子扯了扯蕭懷瑾的袖子:“蕭姐姐,你平時……能不能,也讓蘇先生出門走走?”
蕭懷瑾一邊溫和的笑著,一邊用袖子牽著君樂往後院走:“可以啊,我只是擔心他迷路了,回不來。”
蘇東坡看著離去的兩個人,汗流浹背。
他之所以平時敢在蕭懷瑾面前大大咧咧,就是因為一直狠狠地拿捏著蕭懷瑾的怒氣值。
蘇東坡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還好我當年機智的選修了心理學……
※
蕭母吃了藥後在休息,所以一直沒有去前院。
但現在蘇東坡住在前院,蕭懷瑾想和君樂說會兒話,便把她帶到了後院。
兩人坐在翠綠的楓葉下,吹著風閒聊。
一段時間不見君樂,她似乎長高了些,氣色好了不說,臉上也有肉了,看起來很健康。
蕭懷瑾目光如水的望著她,輕聲說:“你有半個月沒來了,近來很忙?”
“嗯。”君樂重重點頭:“蕭姐姐你說對了,陛下後來真的叫我去畫畫了。”
“哦?”蕭懷瑾閒適地支著下顎,適當給出回應,就好像是這才聽說一般:“那你完成得如何?”
“好像……還不錯?”
面對“蕭姐姐”,君樂總有旺盛的分享欲。
她從有人到國公府要求改畫開始,說到去文思院給皇帝畫肖像,再到後面為了迎接畫院開業,要提前準備一些展覽用的畫。
君樂講得很詳細,蕭懷瑾也聽得很認真。
但聽著聽著,他就覺得哪裡不對勁起來——
他眯了眯眼,不太確定的問:“你近來,和宋三公子很交好?”
從去文思院開始,君樂在說得過程中,就多次提到宋佩之。
以往提到在城裡的事,她提到最多的是宋景之。
君樂先是一愣,而後趕緊解釋:“不是不是,是因為,三哥在幫我開店,所以見面比較多,我沒主動找他的……”
蕭懷瑾也沒想到君樂會如此敏銳,他就這麼一問,君樂立馬就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
他懊悔的嘆了口氣,斟詞酌句的道:“是我沒說清楚。我的意思是,你近來一定是和宋三公子關係親近了不少,所以他才會這樣上心你的事。這很好。”
君樂悄咪咪地察言觀色,確定蕭懷瑾沒生氣,才鬆了口氣。
她抿了抿唇淺笑著說:“我也很意外,三哥會這樣熱心幫我,我很感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