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真的出現徵兆了?”
“當然是真臣,絕對不會在此等事情上隱瞞陛下,更不會危言聳聽。”
張居山板著臉,夜色凝重,如同霧氣一般籠罩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臉色變得是如此堅毅,如此冷漠,袖子一抖,便從袖子裡取出了一張奏摺,仔細開口道。
“陛下,您可能不太清楚,臣已經研究了禁地出現時的各種異樣。”
“禁地是由無數的陰魂,厲詭組成的,陰魂怨氣不重,禁地絕對不會形成。因此,往往禁地出現的時候,就會有各種各樣的詭異之事,很多人離奇死去。”
“死去的人越多,死的越慘越詭異,禁地就越恐怖,等級就越高。”
“等到無數厲詭疊合在一起時,甚至有可能會有冥河出現,到那時便是上古禁地了。”
“原來如此,宰相分析的有道理。”
女帝點了點頭,對張居山的話頗為贊同,她又不是個蠢貨,這近一年來,一直在研究境地,一直在思索著對抗浩劫的辦法。
當然很清楚,張居山所說的徵兆都是存在的,只不過自己沒有向對方那般總結在一起罷了。
“既然宰相都已經這麼說了,那麼宰相的意思,是京都最近發生了諸多詭異之事,死了很多離奇之人?”
女帝聲音沉重的詢問,顯然很清楚事情的嚴重性。
張居山深吸口氣,目光中彷彿有波濤盪漾,變得掙扎無比,但到最後,他還是就這麼冷靜了下來,又變成了那個鐵血宰相。
“回稟陛下,京都最近確實有很多人離奇死去,雖然剛開始只不過是三三兩兩,但臣早就讓大理寺注意這些相應案件了”
“因此,蒐集到了諸多資訊。”
“三月二日,有一家五口在自家庭院內,莫名其妙的溺死,身上纏滿了水草,臉色鐵青,面帶笑意,臨死之前似乎看到了極為恐怖之事,有人稱之為水詭復仇。”
“四月八日,京都,麗興坊,張員外之子從勾欄之處歸來,有人拍其背部,他驀然轉身,頭顱竟莫名其妙的滾落在地,猶如蹴鞠。根據四周人的講述,這位張員外之子的頭顱,臉上同樣帶著詭異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背脊生寒。”
“五月十五日,京都縣令一家,時不時聽到有人哭泣,夜中唱戲。縣令也是一個警醒之人,知道事情的不對勁,立馬請來了大師做法,哭聲果然消失,但七日之後,縣令一家全部慘死,臨死之前,身上皆穿著戲服,並且搭了戲臺,似乎在唱戲一般。而那位大師同樣死去,死相格外殘忍。”
“六月七日……”
“六月二十日……”
“八月九日……”
一樁樁,一件件,每一樁案子都記錄的格外清晰,被宰相給說了出來。
女帝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目光也變得越來越忐忑,那絕美彷彿染著雲霞的臉上,幾乎能夠滴下水的,越發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兒。
京城離奇死去的人,越來越多了。
而且,案件發生的頻率,也在瘋狂滋生。
這證明,有詭異的存在,正躲在濃郁的霧氣裡,藉著夜色,窺伺著這座京城。
之前她一直以為,唐國京都,恐怕是最後被盯上的。
但現在看來,她錯了,大錯特錯。
那些躲在黑暗裡的存在,已經開始迫不及待了。
甚至忽略了京都嚴密的防守,忽略了京都大陣。
甚至忽略了她這位唐國女帝那摧枯拉朽,雷霆萬鈞的實力。
在此之前,她一直鎮壓著這座城池。
哪怕再怎麼強大的修行者,也不敢踏入此地半步。
但現在,隨著案子變得越來越多了,京都的怨氣肯定也會加重,介時,那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