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心一向是個極有原則的人。
具體體現在——
“只要我沒道德,就沒人能對我進行道德綁架!”
撒潑打滾完了,又跟不服氣的人打了幾架。
三天後,魏文心大勝而歸,帶著滿滿當當的儲物戒,還有懵逼的二徒弟,一邊往靈思峰飛,一邊跟他傳授自己寶貴的人生經驗。
“搞研究,缺什麼都不能缺靈石。”
“我說,我要靈石,於是我有了靈石。我要是不說,他們就都以為我不缺。”
“我們自家的靈石礦,是自家的,絕對不要做用私人財產添補公家的傻事。”
魏文心想一會兒,蹦出來一句,想一會兒,又蹦出來一句。
絕對都是實實在在的乾貨。
金鐘雲聽完,臉漲得通紅,直到兩人都過了宜興山脈二道崗了,才終於忍不住憋出一句:“可是師父,您就不怕別人笑你嗎?”
他這個當徒弟的都覺得臉發燒呢!
想想啊,那麼多人,別人家師父都仙風道骨的坐在那裡,說話都要拿腔拿調,一個個身上香噴噴的,連鬍子尖尖都是精心保養過的,他家仙女一樣漂亮的師父卻躺在地上撒潑……
那一刻,師父在他心裡,高不可攀的形象,一下子碎了個乾淨。
讓他有種活在幻陣裡的錯覺。
到底年紀小。
像黑果兒就不會問出這種傻問題。
魏文心斜了他一眼:
“誰讓你在外面也這樣了?相信我,這樣的事,他們比我更怕被外人知道。”
這倒也是。
金鐘雲微微張著嘴巴,眼神從迷茫到透亮,總共也沒花上幾分鐘。
只要像師父這樣,活成萬劍宗的一道招牌,那些老頭子老太婆,只會在外面瘋狂為他們抹粉,根本不會把這些拿出去說。
畢竟,師父幹了好事,他們出去吹,多少也與有榮焉。
師父不著調得這麼明顯,連粉飾都無從下手,他們只能死命瞞著。
“這叫綵衣娛親,知道吧?都是長輩,要對他們親近一點。那麼見外做什麼?”
過了宜興山脈,師徒倆慢悠悠的飛到了碧玉湖上空。
魏文心撤掉靈氣罩,降低速度,一邊享受著微風徐徐的快意,一邊繼續教徒弟:
“我們要把宗門,當成自己的家,掙錢了,不要獨佔,不要貪婪,缺錢了,才能理直氣壯問宗門要。哪怕公賬裡實在拿不出錢,長輩們也會私底下給我補。你別看這一個個的老哭窮,都老有錢了,私產可不少。”
魏文心一邊總結經驗,一邊對二徒弟展開了美好的期許:“等我年紀再大一些,進階化神的晚輩再多一些,這些事情,就不能繼續讓我幹了,到時候,就是你們四個的天下了!”
金鐘雲騎在師父劍柄上,緊緊牽著焚天劍劍穗,火靈力在鬢角一卷,默默擦乾了剛冒出來的汗。
想說“還是別了吧?”,又怕師父罵他臉皮薄。
哎,拜了這麼個師父,臉皮薄都成了缺點了。
焚天劍劍靈實在見他可憐,一直在那悄悄傳音勸慰:
【小二你別什麼都聽她的,她這種奇葩,宗門裡幾千年都不出一個,你們四個要是有樣學樣,再給傳承下去,咱萬劍宗的形象怕是遲早要完!】
金鐘雲聽不得誰說他師父哪怕一句不是,她的劍靈也不行!
想也不想就反駁回去:
【我師父為宗門做了這麼多貢獻,難道您就看不到嗎?每個人性格不同,她只是稍微活潑了些,又有什麼問題?宗門裡脾氣古怪的人數不勝數,怎麼就說她是奇葩了?】
金鐘雲越想越有理。
【您也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