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邊美女那麼多,追求者也多。”張霄飲著酒開著玩笑,“你是最該給她們每個人一個家的。”
“哈哈哈哈。”
“怎麼都打趣我裴哥一人,那不是還有戚雲深沒結婚呢嘛。”
“……”
聽著三言兩語的打趣,裴雲跟著笑笑沒說話。
他們像朋友,也如家人,談談過往,聊聊未來,但言語之中還藏著一些不能說的遺憾,魏折星能夠感受得到,特別是羅叔說到自己身體狀況快不行了,即將離開這個街舞團隊,還談到了裴雲的舅舅,段老師。
眾人微醺之時,魏折星出去拿東西時見餐廳裡沒人,只有兩個服務員在等著他們吃完收拾房間下班,她跟裴雲說了下情況,招呼著眾人往ktv去。
魏折星訂了御侯ktv,事先把錢給付了,主要她怕裴雲在不知不覺間結了賬,她自己訂的ktv不能讓裴雲破費了。
一群人轉移陣地,打了三個計程車。
魏折星喊住了比較清醒的張霄:“到了直接進去,703包廂,楊女士,手機尾號是……”
“好,記住了。”張霄看看裴雲,“他說要走一會兒,麻煩你了。”
“這沒事的,兩三公里路。”魏折星揮揮手,“你們看還想吃什麼喝什麼自己隨意安排。”
他臉上染了點微紅,那瓶紅酒度數挺高的,像他這種不喝酒的又把紅酒當白酒喝,不醉才怪。
“沒事兒吧?”魏折星擔憂道。
裴雲輕輕一笑,搖搖頭回答道:“沒事。”
“走走吧。”見他穿的單薄,魏折星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遞給他,“給你。”
“謝謝,你不冷嗎?”裴雲拿著圍巾問她。
“現在還有點兒熱。”她咧嘴笑笑,“我穿的是羽絨服,沒那麼冷,你圍上吧。”
裴雲拿圍巾繞自己脖子兩圈,其實剛喝了酒的他在屋子裡比較熱,出來一陣寒風鋪面倒冷了不少。
他一路上特別安靜,除了回答一些魏折星的問題,基本不主動找話題。
“你腦袋沉嗎?”魏折星問他。
裴雲形容著自己此刻的狀態:“有點,頭有點昏,走路有點輕飄飄的,但意識很清醒。”
魏折星笑:“你怎麼突然想跟他們喝酒呢?”
裴雲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扯著嘴角笑了下:“他們有幾個人要離開了。”
許是見魏折星沒能理解到這句話的含義,裴雲給她詳細解釋到:“他們從十幾歲就跟我舅舅一起成立這個街舞團,我舅舅是在一場舞臺表演中發生事故,導致全身癱瘓,近兩年才能下地走走的,他們替我舅舅守著這個舞蹈團,同樣是為了熱愛。”
魏折星在聽到他舅舅發生舞臺事故這裡,心頭咯噔一下,緊接著是不忍與心疼。
裴雲繼續說:“這個舞蹈團的成立本來就不是為了賺錢,他們更不喜歡去跑什麼演出,接什麼電視節目,所以基本都有各自的職業,張霄你知道,他在送外賣,戚雲深是教師,他們都會去忙自己的事業和家庭,快四十的年紀還沒有結婚,家裡覺得不務正業,給的壓力太大了。阿沅是他們收養的一個孩子,掛在了戚雲深名下。”
“我剛想說,阿沅還這麼小,不讀書家裡人能同意嗎。”魏折星抿唇,不知怎麼的,心頭一陣難過湧上,明明看著這麼歡快的一個場景,背後的故事竟然這麼悲傷。
裴雲眼睛亮亮的,多情悲傷,他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能夠跟身邊所有人共情。
“我們也沒見過他父母。”裴雲唇邊的笑意淡淡的,“但他性格很好,很乖很聽話,戚雲深很會教育小朋友。”
魏折星認同道:“阿沅也很堅強很勇敢,在苦難裡成長的人,會比同齡人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