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命令將男島城徹底燒燬後,隨即向不遠處的須古城而去。 由於離得並不遠,在中午時分到達須古城並將之包圍。 須古城是一個平山城,坐落在平地上的一個小山上。規模並不大,說實話還不如佐嘉城的三分之一。 而城池連整個小山坡都沒有包住。離遠了看,就和男島城區別並不大。 真不明白歷史上龍造寺隆信是怎麼在這個須古城上吃了這麼多次的癟的。 須古城城池的建築都很簡陋,城牆為木製的,最多隻有三米高左右。 城門只有一條,城內有許多房屋建築遠看也都是用木頭搭建而成。 一條小小的護城河,然後還有一道土堀。土堀內插滿了削尖的木棍。 平井家四目結的旗幟在冬日的寒風中獵獵作響。 這種情況下想要強攻的話,勢必要付出極大的傷亡。而我一貫的攻城風格,都是極力避免強攻城池,而使用調略或者使用我的何種秘密武器給城內施加壓力,或者以很小的代價用炸藥包炸開城牆。 在我剛穿越過來規劃的時候,也曾考慮過平井經治能為我所用。但是那個時候對日本戰國人的想法並不瞭解。一心想當然的認為平井家出自少弐家,那就天然的親近少弐家。但是隨著我呆的時間越來越長,這種想法就顯得非常幼稚可笑,這個時代的武士,雖然標榜忠誠,但是在家名存續上、在利益上,根本沒有什麼節操可言,每個人,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野心。 在這個時代裡,只有自身變強家名才能延續下去,才能擁有更多的財富和權力,否則就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只要能保證家族的利益,任何人,哪怕是父子反目的情況,也是屢見不鮮。任何人都是喪心病狂的。 我正在看著須古城出神。 耳邊突然想起鍋島直茂的聲音:“主公,直茂請求對須古城的平井經治進行調略。還望主公准許!” 我看了看他,想到在歷史上便是他調略了平井家,為龍造寺隆信拿到須古城。但那是好多次須古城攻防戰以後的事情,而且那時候平井直秀還娶了龍造寺隆信的養女。現如今想調略,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於是我看著他道:“直茂,平井經治是一個非常堅韌的武士,本家雖然昨夜一戰將男島城拔除,但是,想要讓平井經治降伏,也不是個容易的事情吧?” 鍋島直茂點了點頭道:“確實,主公,平井經治是一個十分頑固和固執的人,他絕不會輕易屈服的。但是……也不是毫無辦法。“ 我問道:“你說的其他辦法是不是平井直秀?“ 鍋島直茂詫異的看了看我,點了點頭道:“不錯。可以在平井直秀身上下手。“ 聽到這句話,我不禁搖了搖頭道:“平井直秀是平井經治的親弟弟,在不確定他有異心的情況下,如果想讓他投奔本家,恐怕難度比較大啊!“ 鍋島直茂沉吟片刻道:“主公,確實有些難度,但是如果我猜的不錯,平井經治現在堅守城池也是為了等待有馬家的援軍,而根據本家忍者傳來的訊息,有馬家的軍勢已經出發,不出意料,三四日必到!但是本家現如今昨夜一夜拔除男島城,想必須古城內肯定得知了這個訊息,也就不可能不知道本家落城的速度。所以,平井家眾人也應該會意識到他們未必有機會可以等到有馬家的援軍。我相信,在家名存續方面,平井經治可能會寄希望於有馬家援軍,但是,平井直秀,未必不會答應主公。“ 我想了想。然後看向鍋島直茂,“你想怎麼做?“ 鍋島直茂看著我,沉吟一會,然後對我道:“平井直秀雖然不是家督,但是也是平井家的嫡系血脈,平井經治可能會寄希望於有馬家,但是平井直秀也是平井家的繼承人,而且是平井家最年青,能力也是非常出眾之人。他在平井家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很多家臣也都對他十分信任。如果平井直秀能夠說通,那就意味著無論平井經治怎麼做,家中總是會有想要歸順本家的力量。也就是說,他們家名可以保全,不必拼死守衛這須古城,因為他們有可以活命的第二選擇。“ 聽到鍋島直茂的話,我點了點頭,“你有多大把握?” “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