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主公!肥前備不負眾望將天拝山上敵軍擊潰!”使番前來報告。不用他說,我只看陣旗的位置便知道對方被擊破了,聽到戰況彙報,此時更是確定。 於是我趕緊下令道:“命令肥前備和松浦鎮停止追擊,集結列陣,下山攻擊正面之敵!解救鍋島直茂和馬場鑑周!筑紫榮門和波多正繼續追趕驅散敵人潰兵!” 時間回到攻擊剛剛發起的時候,進攻的炮聲剛落。 前方馬場鑑周和鍋島直茂聽到進攻的訊號後。 “嗚!嗚!嗚!”法螺吹響。 馬場鑑周之前雖然遭遇大戰,雖有損失但是損失並不太嚴重,更有幾百人的橫岳家軍勢也歸他指揮,現在有了鍋島直茂帶領的國人眾支援,更是如虎添翼。 聽到命令,便立刻發起了進攻。 由於隔著一條山口川,水流雖然並不深,問題是時值冬日,水流寒冷,在水中走的很慢,強行渡河只會淪為大友軍的活靶子,即使上了岸,也沒有什麼太強的戰鬥力。 對岸又有敵軍,此時能進攻的唯有一座橋。 但是敵人肯定不會讓我軍這麼輕易的渡過。 於是鍋島直茂帶領著國人眾軍勢強行衝橋牽制敵軍,而馬場鑑週一沒有搭建吊橋的資源,二沒有搭建浮橋的條件,所以無奈地選擇徒步強渡。 為減少傷亡,鍋島直茂特地向我借了一整隊的火箭隊以發射火箭彈進行轟炸掩護。 敵軍經過一夜的騷擾,人困馬乏,在我軍發起總攻擊時被大炮炸塌了兩個帳篷也不以為意,以為又是騷擾。 等到鍋島直茂衝橋的時候,防守橋面的敵軍這才反應過來,旋即開始攔截和鍋島直茂隊在橋上展開了廝殺。 敵人看到了攻擊,便立刻派出了援兵。而有了火箭隊的加入,敵軍援軍被炸的人仰馬翻引起一陣陣恐慌。 不過對面的敵軍在經歷了初時的恐懼後,發現火箭彈只是掩護射擊,並沒有覆蓋射擊(我也覆蓋不起)很快便反應過來,加大支援力度,開始了不懼傷亡地支援。 雙方在橋上打得難解難分,屍體遍佈整個橋面,不斷的有鮮血噴濺而出,染紅了橋面,鮮血又順著木橋的縫隙流入河裡,將水面也染的通紅。 趁著鍋島直茂帶領的國人眾牽制敵軍,馬場鑑周也開始了強行渡河。 自古以來渡河就是高風險操作,“半渡而擊之”是我們耳熟能詳的典故,就是要趁著敵方渡河到一半的時候發動攻擊,此時敵方首尾不接,行列混亂,援軍又被河流阻隔,很容易將其殲滅在岸邊。行軍打仗時,如果能夠快速過河,避免被對方半渡而擊,往往成為一場戰勝勝負的關鍵。 如果河水較淺,行軍很趕的話,可以直接截流而渡。不是說堵截水流,而是說直接趟過去,也就是強渡。當然這樣做會非常危險,一旦遭遇敵襲,混亂之中極易摔入水流,輕則被沖走,重則溺斃,就算活下來也很容易著涼,冬日渡河就更苦了,河水冰冷刺骨,趟過去後下肢血液迴圈不暢,行動不便,很容易被岸上敵軍一個個給攮死。 好在日本很少有太大太深的河流,這山口川水流並不湍急,水深也很淺,寬度也就十幾米,最寬的敵方也就不到三十米,但是考慮到敵軍就在對岸,我便將加長鐵炮隊借給了馬場鑑周。 一聲令下,軍勢一個個腳上和小腿上纏著厚厚的稻草,趟著冰冷的河水衝向了對岸。 而加長鐵炮,則是留在原地對著對岸的敵軍一輪又一輪的發射子彈。 火箭隊則是毫不吝嗇,看到對岸哪裡有人聚集,就向著那個方向發射火箭彈,但是即便如此,對岸軍勢看到了正在強渡山口川的我軍,則是不要命一般向著河床衝了下來。 雙方就在河道里展開了激戰。 一時間,河灘處鮮血飛濺,慘叫連連。 隨著加長鐵炮隊的射擊,對岸不斷有人倒下,但是很快又有新的人填補上來。 一開始我方軍勢急於衝上河灘擺脫腳下冰冷的河水,所以攻擊迅猛短暫的佔據了上風。不過大友軍顯然不會讓我方如願,頂著火箭彈和加長鐵炮的攻擊傷亡硬生生的將我方軍勢前進的勢頭攔了下來。 很快馬場鑑周的軍勢便被大友軍不要命似的衝擊壓縮到了河灘處狹窄的空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