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節大量採用歸蝶和美濃眾以及公家朝廷、織田家臣共同策劃本能寺之變的說法,包括本書也是。) 在我為怎麼讓本能寺如期發生而苦惱的時候,沒想到困了有人遞枕頭。 大友孝子知道我的所有想法,見到我正在苦惱,於是直接告訴我,讓我以平定西國的功績,向朝廷奏報,請求朝廷封賞。 我一想,對啊。我現在幾乎平定了大半個西國,這該是多大的功績啊。 我再給朝廷提供一些獻金,要求天皇給我封賞,這個不過分吧…… 同時我再借助這個機會,和上次久留米大茶會的名聲以及自己茶聖的名聲,邀請京都公家前來九州參加茶會。 這個理由簡直絕了! 但是在此之前,要先行確定誰是對織田家不滿的人,而這份責任,就落在了足利義昭和近衛前久的身上。 這兩人可是自從打趴下毛利以後,一直秘密呆在博多港。要找他們也方便。 關於織田家體系,別人不清楚,我作為後世的人,那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家臣製作為一種政治和軍事制度,已然在日本施行了數百年,但是這種制度經過數代的迭代,其意義和內涵已經完全不同於過去最初的那種樣子。 但是它又是極為重要的。不僅幕府將軍,就連戰國的大名,也必須建立自己的家臣團才能維護自身統治。 這些寄身於戰國大名的家臣,大部分稱為譜代家臣,與最早期的鎌倉時代最顯著的區別是,世襲制。 在這種情況下,被大名和將軍們視為嫡系的譜代們,是最為倚重的武力來源。 不過,這時的家臣制,其實已經是一種武士和大名們相互依附的一種契約關係。 武士們以武力為憑藉,獲得大名或者將軍的青睞和支援,而後者則可以在有限的條件下獲得前者的效忠。 這種制度雖然鬆散,卻逐漸使得武家成為左右日本政局的唯一力量。 但是對於織田信長來說,其麾下的家臣團自其繼承家督一職後就會成為掣肘他的存在。 這與織田信長本人的桀驁和剛愎自用不無關係,誠然,他這種強勢的性格是一位梟雄得以睥睨天下的特質之一,然而對於其麾下家臣來說,這樣一位首領的存在,並非好事。 當時的家臣按照其分工和每家大名的制度大致分為“連枝眾、家老、部將、吏僚、旗本“等等,其中“連枝眾、家老、部將“三者均為鞏固地方統治的核心力量。 但是,素來桀驁不馴的織田信長卻視這一切為桎梏,反其道而行之重用原先被排除在決策圈的“吏僚、旗本”。 也就是我們熟悉的母衣眾。 這一體系的最大特點,是具有廣泛的可延展性和疊加性,對於正在四方征戰的織田信長來說,這一制度無疑是強化了他快速擴張的程序。 但是,相較於譜代家臣,織田信長依靠低階武士所建立的新型家臣體系,缺少了長年累月經營而來的感情因素。 雖然在大多數人看來,這種因利益結合的關係中,感情僅僅是一種並不重要的籌碼。 而事實上,對於當時的大名和家臣來說,長期磨合之後帶來的信任感,仍然是他們能夠進行合作的基礎。 但是也為織田信長試圖收回權利的道路,埋下了隱患。 (關於織田家的權利行使,雖然以織田信長的強勢性格來看貌似是屬於織田信長乾剛獨斷,但是卻是有很多的假說,作者更傾向於織田和歸蝶共同行使權利的說法。也就是說,歸蝶的存在,是會掣肘織田信長的。 是以本書中,採用的是這個說法。 之前就講過,戰果大名的正室們不是吉祥物,她們幾乎扮演者和男性幾乎相同的角色。 信長的濃姬和生駒吉乃,秀吉的寧寧、茶茶、甲斐姬、京極龍子,家康的阿茶局、牟須局等等,都會在關鍵時候擔任謀臣的角色,有時候也會代主君行使權利。 濃姬、高臺院、茶茶更特殊一些,她們在一些領域內甚至擁有超越主君的權利。 不過像家康玩脫了的情況也有,家康晚年過度依賴春日局,連老中做事都要向春日局述職。造成了家康死後出現“春日局幕政”的時期。) 織田家的內部區分,我知道一般是分為那古野派、美濃派、近江派和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