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為了尋求合適的帶隊人,我可是犯了難。但是菩提寺種福寺主持卻給出了合適的人選。 少弐信奉的臨濟宗屬於禪宗一脈,禪宗在日本可以說是是非常特殊的。 奈良佛教和平安二宗是由朝廷扶持,具有“護國”色彩,可以稱為國家佛教、貴族佛教的話。 禪宗,尤其是臨濟宗,便可以稱為是武家佛教,是武士階級掌權後,由武家推崇而興盛起來的。 鎌倉時代,模仿南宋五山十剎的制度,在鎌倉建立鎌倉五山,後又擴大到京都,建立“京都五山”。 到了足利義滿時,五山十剎正式成為定製,打下了禪宗、臨濟宗興盛的根基。 從鎌倉起,幕府的對外交往和大名的相互外交方面,基本上全部以禪宗僧人作為媒介和橋樑,並且協助制定外交方針。 室町時,禪宗的臨濟宗是足利將軍家世代信奉的宗派,禪宗名僧深受冪府重用,經常參與軍政外交機要,或作為幕府的使者斡旋於幕府與各地大名之間,也會出使中國和朝鮮。 無論幕府、大內還是細川,對大萌的勘合貿易無不以禪宗僧人為正使,而京都五山的天龍寺、相國寺等,向來在勘合貿易中佔據重要地位。 禪宗五山還精研漢學、漢詩,熟悉中國文化,他們開創的“五山文學”,對日本文化有非常深刻的影響。 無論是早已有之的書法、繪畫、雕刻、造園藝術,還是花道、茶道、能樂、俳句,都可以看到禪宗的影子。 於是在等待了正使的到來後,由這位高僧親筆寫了一封言辭懇切的國書,蓋上了日本國王印,派遣了帶領,數十名高僧、數十名家臣組成的使節團前往大萌,祈求大萌同意允許“朝貢”。 一行人透過對馬島宗家和朝鮮方面的良好關係為跳板,經朝鮮由朝鮮派人護送前往帝都,向大萌遞交國書。 這樣做也是無奈之舉,主要是因為日本和大萌之間可以說是未建交狀態,想要個大萌搭上線,必須透過作為大萌屬國和日本有所聯絡的朝鮮進行交涉。 一行人帶著蓋偽造的天皇御印、正版的日本國王印的國書,擬定的勘合貿易請願關文。 在等待期間,我則是沒有什麼事情要做,主要還是忙著一些堪合貿易的規劃。 在規劃中,整個勘合貿易都在我的控制之中,主要環節有兩個,一個是出口貨物的徵集,另一個是進口貨物的徵稅。 貨物的徵集,由新成立的合屋以及我的直屬奉行組共同負責,將家中各地名主、高階武士、附屬大名、各大寺社以及各大商會組織起來,分別給予一定的貨物配額,並且確定貿易使團的具體人選,完成之後,將人員和貨物清單移交到久留米城,然後等待使節團具體訊息後,率少弐船隊前往大萌。 等到完成交易返回之後,無論結果如何,由我徵收四成的商稅和一成的運費。 商稅自然不必說,這裡麵包含了我的稅收以及我的利潤。運費則是留給船隊的,用來支付往返大萌的船隻租金、船員工資、乘船方食宿等費用。 日本向大萌輸出硫磺、銅等礦物、扇子、刀劍、漆器和屏風等,而大萌向日本輸入生絲、藥材、金縷、書籍、扇香、銅錢等,無論是日本貨物運到大萌,還是大萌的貨物運到日本均是暴利,利潤起碼都能有貨物價值的兩到三倍。 所以即便我一人獨佔一半利潤,也依然有無數人為了參與資格前來相求,更加加大了我對領地的掌控力。 甚至遠在近幾的信長聽聞訊息,也派來使者表示想參與一下。 剛剛打完仗的毛利也同樣派遣安國寺惠瓊前來羞答答地表示想參與參與。 當然這裡面也包括島津。 等到了年底,趕赴大萌的使團回來了,並且帶來了大萌方面給出的回應:同意朝貢!但是要我控制住來自日本的倭寇。 接到訊息後,我高興的手舞足蹈,合屋傘連判眾人也高興的不能自已,小半年的準備終於有了回報,也不用經過那群大萌“海商”們的途徑冒險了! 於是過完春節後,到了元龜二年(1571)正月,早已經準備完畢的船隊,由少弐家三艘武裝商船作為船隊的核心,船隊裝滿了來自日本各地的貨物,在浩浩蕩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