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想怎樣？”太后不服氣。
“放了花酌……”墨傾羽說道：“你明明知道她根本不可能是北狄的細作！”
太后冷笑：“那又怎樣，一個小丫頭而已，竟然讓你不惜自爆……”她又看向蕭玉辰：
“還有你，翅膀硬了？哦……你有了他在背後給你撐腰是吧？”
“怪不得最近事事都要與我爭辯幾分，原來是有了後盾……”
她忽然大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似乎是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蕭玉辰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你笑什麼？”他喝問道。
太后好不容易才停下了的大笑，嘴角的笑容卻怎麼也下不去。
此刻的她像是瘋魔了一般，眼神陰鷙可怖，絲毫沒有了之前的端莊和優雅。
“你居然相信他，可笑啊！”她指著墨傾羽，眼裡的戲謔十分明顯。
這語氣很明顯就是在嘲笑蕭玉辰識人不清。
“你瘋了嗎？”蕭玉辰看出她的狀態不對，厲聲斥道。
太后卻依舊我行我素，冷冷掃視了一週後，她站起身來，朝著墨傾羽的方向走了過去。
墨傾羽直視著她，沒有半分異色。
直到太后在他一步之地站定，他忽然冷聲道：
“那塊黑色的鐵牌是你故意放在他們身上，讓我誤解的吧……你確實很聰明，竟然還做了兩手準備，如果不能殺死我，就讓我將這件事算在北狄人頭上！”
太后笑著回答道：“說了這麼多，證據呢，你沒有證據就敢汙衊哀家，你信不信哀家一聲令下，將你就地格殺！”
她越說越激動，最後就變成了咬牙切齒。
要知道通敵賣國罪，可不是小罪，就算是一國太后，也是要承擔該承擔的後果的。
墨傾羽絲毫不為所動，他忽然轉身，問蕭玉辰：
“御林軍何在？”
蕭玉辰微微愣了愣，隨即道：“就在殿外！”
墨傾羽微微頷首，忽然朝著太后身後的位置朗聲道：
“馮嬤嬤，拿出來吧！”
“嗯？”太后訝異地看向一直沉默的馮嬤嬤。
蕭玉辰也是一臉的不解。
太后本來以為只是墨傾羽故弄玄虛，沒想到馮嬤嬤竟然恭恭敬敬地回了句：“是。”
接著，就見她從袖中拿出了一疊紙張，走向了墨傾羽。
墨傾羽接過，看了一眼後，又交給了蕭玉辰。
蕭玉辰懵懵地接了過來，強壓著心中的震驚看向了手中的東西。
上面寫的都是些日常瑣事，但仔細看就能發現其中的端倪。
比如某一頁記錄著：今日太后屏退所有宮人，秘密接見異族服飾之人。
再比如：今日太后與萬太妃閒話家常時，說到樺城礦產。
等等等等。
蕭玉辰越看越心驚，他翻開了另一張看著，竟然是一個往來的賬目。
關於各地礦產開發情況，收支情況，以及涉及到的人，其中就有樺城的縣令。
太后狠狠瞪著馮嬤嬤，不明白跟了自己多年的人為什麼會突然倒戈相向。
馮嬤嬤卻像是沒有察覺到這股不善的目光，依舊穩如泰山地站在墨傾羽身側的位置，態度謙恭。
太后的心裡已經有些打起鼓來。
她平日裡因為信任馮嬤嬤，有很多事情都沒有避開她。
所以要說誰最瞭解她，那就是馮嬤嬤了。
而如今馮嬤嬤突然跳出來指證她，那證據必然是很難反駁的。
她有些忐忑起來。
蕭玉辰合上手中的東西，冷冷看向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