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很快過去,寧葉初面前的餐盤被周暮寒每道菜都夾了一點堆滿,寧葉初沒動幾下筷子,外面的保鏢就進來了。
保鏢:“周總外面有……”
保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周暮寒伸手製止住了。
他舉起面前的杯子對寧葉初道:“我敬你。”
他杯子裡裝的是酒,寧葉初的杯子裡是牛奶。
寧葉初並沒有去端杯子,她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冷漠站起身,一分鐘都不願意多待。
周暮寒:“不最後敬一下,我們就此別過嗎?”
寧葉初淡淡掃了一眼垂眸盯著酒杯的男人,她無語一笑,端起牛奶一口喝完,然後放下杯子,轉身拉起行李箱,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去。
周暮寒竟沒敢去看她離開的背影,他只是對著面前空了的位置沉沉溫聲:“我就不送你出去了。”
周暮寒一口喝下了杯中的烈酒。
他怕送她出去,他會又忍不住出爾反爾……他更怕看到現在她看著他的眼神裡充滿的疏離和恨意……
“寧葉初,我後悔了……”
周暮寒對著早就空了的位置舉杯又喝了杯。
“寧葉初,我錯了。”
“寧葉初,不要離開我行嗎?”
“寧葉初,我離不開你。”
“寧葉初,我愛你……”
……
他每說一句,就獨自喝盡一杯,直到整個人醉倒趴在了餐桌上,手在無力端起酒杯……
他的眼眶先是被溼潤模糊,最後被酒精麻痺,沉沉合上了。
第二天一早,嚴助理就按時過來接周暮寒了。
民政局的門口,周暮寒到時,寧葉初和她的律師就已經等在了那裡。
寧葉初今天身穿著一件肅冷的黑色大衣,臉上的妝容淡淡帶過,眼眸間清冷得讓人不敢上前去靠近。
拿證的全程,寧葉初沒有說一句話,一切都是她的律師在溝通,拿到證以後,寧葉初直接轉身就離開。
周暮寒大步追到她的旁邊,他問:“你的病……打算在哪裡治療?”
寧葉初停下腳步,她冷冷一笑:“周先生,我跟你已經沒有關係了,我的病在哪裡治還有必要跟你說嗎?”
周先生。
聽見如此陌生的稱呼從寧葉初的口中喊出來,周暮寒才不得不承認,他們真的回到陌路了。
周暮寒:“你的病是在我們還沒離婚之前就發生的,我有權知道並負責你的治療方案。”
寧葉初嘲諷輕哼:“不需要了,不要你負責。”
“周先生如果真覺得有愧於我,不要打擾,就此別過就夠了。”
說完寧葉初眼神狠厲的恨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轉身後,她深深吐出了一口氣。
這一次,她總算是真的徹底離開了。
而周暮寒立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慢慢遠離自己的視線,直到轉角消失不見……
他終是不敢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