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嗎?”
陸景川轉過被他打偏的臉,他從嘴裡朝周暮寒毫無畏懼的“呸”吐出來一口鮮血。
“周暮寒,你不珍惜她,不配擁有她。”
陸景川話音剛落,周暮寒又一拳砸到了他的另一邊臉上。
“別打他了。”
寧葉初看著陸景川早已滿是青紫淤斑的臉,又被周暮寒左右狠狠打了一拳,她急得喊出了哭腔。
她過去抱住周暮寒的手臂:“周暮寒,陸景川他可是關城陸家獨子,你把他傷成這樣,你就不怕來日陸成明報復你嗎?”
心臟的位置揪心的痛著,她連呼吸都困難了,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將話從口中說出。
寧葉初實在找不到說辭了。
她知道,周暮寒根本不會看在他們夫妻一場的情分上聽她的話不對陸景川動手。
她只有搬出陸家來威脅他。
對,關城陸家是百年世家,是權勢足以與他周暮寒抗衡的。
“怕?”
周暮寒斜視著寧葉初天真的小臉。
“哈哈哈。”
他笑得滿臉的猖狂。
“寧葉初,你覺得我會怕他陸家的報復?”
周暮寒眼睜睜看著寧葉初的眼裡光芒慢慢消失殆盡。
對呀,周暮寒從一無所有拼到如今的權勢坐擁,他怕過誰?
寧葉初一下只覺得身子變得很輕了。
彷彿支撐身體的骨頭和靈魂一瞬間都被人抽了去。
她好像就要支撐不住了。
若不是手死命的抓住周暮寒的手,她只怕就要癱軟在這地上了。
一陣寒風吹過,褪去了外套的周暮寒這才察覺到夜裡的寒冷。
他看著面前眼神逐漸呆滯的女人,又看了一眼對面被打到昏沉的男人。
看著他們顯現出來的無助和狼狽,他總算是順出了一口氣。
周暮寒陰鷙的目光赤裸裸的盯著寧葉初,她是痛苦了,可他還是不解氣!
周暮寒聲音似撒旦般的對嚴助理吩咐:“嚴助理,先廢了他一條腿,然後關進地下室。”
嚴助理點頭:“是!”
然後嚴助理抬手一揮,只聽見昏沉中的陸景川痛苦的叫出了聲音來。
聽著那一聲痛苦的呻吟,看著那具殘破不堪的身體被周暮寒的保鏢押走,寧葉初再也說不出一句祈求的話來,她抓緊周暮寒手臂的手,終是失去了力氣,整個人直接順著周暮寒的身子,就暈了過去。
周暮寒眼疾手快的將人抱住。
“寧葉初。”
周暮寒喊了一聲沒反應後,直接將人打抱起來,然後他對嚴助理說:“快請醫生過來。”
周暮寒抱著人往家裡走著,感受著雙手間承受的重量,這哪裡是一個懷了孕幾個月的體重?在看著臉上毫無血色的寧葉初,他心中盡沒有了對她懲罰後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