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甚至不配稱之為人!”
在培育寶可夢的行為中,放生與遺棄是不同的。前者是雙方經過了友善的交談,認定雙方互不合適或當前情況相當特殊,無奈之下做出的分道揚鑣的決定;而後者則是人類單方面認為寶可夢無用,不做任何協商便將昔日夥伴棄於荒野或城郊,任其自生自滅,可謂相當無恥的行為!
又以遠在天國的比雕為例,小智的行為便是放生,大家也能諒解,並加以調侃;但某人為了湊圖鑑趁人之危捉了水君,又在事後將它“放生”,就多少有點噁心了。沒錯,說的就是你,狗豪!
而遺棄之事比狗豪的行為還要更惡劣些。
被遺棄的寶可夢,它們丟失的不是住所與食物,這些本來就可有可無、極易獲得,它們失去的更多的是尊嚴與傲氣。試問,誰甘願被拋棄?誰會承認自己是無用之物?它們根本不可能接受這一殘酷的現實,它們會在遺棄之地等待,滿懷期待與信心的等待,卻等不來任何的結果!可能有一天它們會醒悟,便萬念俱灰,性情大變,自暴自棄地了卻一生,抑或失去了理智,動身報復人類;也可能就這樣傻傻地等下去,等到所有的希望被絕望吞噬,等到生命的微光在黑暗中熄滅。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都是極其悲慘的。
富士老人建立寶可夢之家這一行為實在是相當偉大的,他拯救了眾多在自我懷疑的深淵中苦苦掙扎的寶可夢,給予了它們明亮的希望之光。而這光,對它們來說,比住所、食物,比一切其他事物都更加重要。
可對富士老人而言,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尋求光明的自我拯救呢?
…………
叮咚叮咚!
在廚房準備食物的麗奈聽著乍然響起的門鈴,略一轉頭,隔著櫥窗看著自己的弟弟,高聲道:“喂,阿誠去開下門!我正做著料理,騰不開身!”
屋內,有一個身著紫色短衫、面容清秀的少年。他坐在榻榻米上,身邊圍滿了寶可夢,走路草、可達鴨、喵喵等等,少說有二三十種,它們都是被富士老人收留下來的。
“好的。”
聽到姐姐的呼喚聲,嶽誠停下了與周圍寶可夢玩耍的動作,他一面輕撫著它們柔順的皮毛示意遊戲中斷,一面緩緩起身,這些寶可夢蹦跳著,乖巧有餘地分立兩旁,讓出一條直達玄關的路。
在他肩旁,漂著一枚黑色的圓球,這黑球球身浮著幽暗的火焰,球的一面竟長著眼晴與嘴巴!
原來是一隻寶可夢。
鬼斯無聲地笑著,那笑容是相當的肆無忌憚!它出色的感知能力已告訴它來者是誰了!
嶽誠盯了他一眼,道:“收斂點!”
隨後,他伸出修長的手開啟了大門。
他微微一怔——
白極有禮貌地彎腰致意,笑意吟吟:“不好意思,富士爺爺,冒昧打擾!我們是來自常磐市的訓練師,今日特來拜訪!”
小鎧卻沒彎腰,因為他看清了開門之人的容貌。他又一轉頭,確定旁邊的門牌板上寫的是“寶可夢之家”。他終於驚歎出聲:“是你?”
“哎?”白連忙抬頭,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嶽誠?你怎麼在這?”
嶽誠同樣因他們的到來感到驚訝,但他沒表露出來,只是淡漠地回道:“這是我家,我當然在這。但,你們怎麼來了?”
白:“啊?”
小鎧提了提手中剛買的一袋水果,道:“我們是來拜訪富士爺爺的!”
“稍等。”
說完,嶽誠便轉身回屋了,動作和神情都冷冰冰的,好似他根本不認識白鎧二人。
他一走,白就微紅著臉說:“剛才……好尷尬!你不早點告訴我是他開的門!”
“我看到他,一時驚住了,便沒拉住你。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