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黑瞎子不上鉤的模樣,喬知芋也沒真的會覺得他會玩這種幼稚的小遊戲。 哪知黑瞎子悶聲一笑,寬肩下的手臂插進兜裡,前面的頭髮因為歪著頭而傾斜:“那就讓我猜猜...” “我記得坐過山車那次我給花兒爺拿鏡子了,後面還有一回對吧。” 喬知芋受寵若驚的看著他,雙手合十的一拍手:“我就知道你鐵定會在兜裡放鏡子的!” 黑瞎子笑而不語,他隨身帶著鏡子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為喬知芋。 剩下的一小半... 就不允許他為了僱主準備? 他還可以隨時看到自己的俊顏,多麼美妙的一舉三得。 鏡子又被他放回衣兜裡,二樓包廂內來的貴客倒是不多,喬知芋數著門外站著保鏢的包廂,算上解家一共也才三個。 若是二樓還能聽到拍賣師因為麥克而放大的聲音,那麼上了三樓,一切嘈雜都被隔絕在下。 三樓的裝修相比一樓和二樓傳承百年未變過的古韻和大氣要豪華的多,長廊牆上掛的都是價值千萬的風水畫和油畫。 喬知芋對這些不是很欣賞的來,她最喜歡的還是剛上三樓時看到的一把紅寶石匕首,很有宮廷皇室佩戴的豪華質感。 張日山的辦公室就在中間偏裡的那一間,裡面放的東西並不多,最吸引眼球的還是一排有一面牆大小的書櫃,上面擺滿了書。 喬知芋還看到最中間擺著一個相框,裡面的相片是黑白色的,張日山一襲軍裝筆挺的站在一對夫妻的後面,夫妻兩人坐在一起雙手相握,男人看模樣是四十多歲,女人保養的很好。 應該是張啟山和尹新月。 喬知芋在這張照片上停留的目光有些久了,饒是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張日山都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喬知芋身上。 只是這一眼就讓他目光微微失神。 他可以肯定的認定這個女孩就是八爺多年前曾說過的那個人。 嘴角掛上人畜無害的笑,那張依舊年輕的臉上並沒有被歲月留下什麼痕跡,只有愈發沉穩的氣質和老練的心態。 張日山雙手交合,穩練的氣質隨著他的一舉一動散發:“想必這位就是最近道上沸沸揚揚的傳聞主角吧。” 喬知芋不再去看書櫃上的照片,銜這一抹笑對上張日山笑的無害的眼:“張...張會長好,久仰您大名多時。” 張日山笑著頷首,很和藹的招呼道:“別站著了,都坐下吧。” 張起靈被黑瞎子和喬知芋擋在了後面,這會全員落座,他也不可避免的暴露在張日山眼前。 張日山笑容不變,捏著茶杯的把手給自己灌了一口茶,如果忽視他用力的手,相信他的內心一定風平浪靜。 喬知芋心裡浮現一個惡劣的想法,她讓張起靈坐在沙發邊上,她和黑瞎子坐在中間和另一面,把直對著書桌的位置讓張起靈坐著。 張日山又喝了一口茶,總覺得那個女孩暗地裡看他的目光不懷好意。 他若無其事的放下茶杯,解雨臣已經坐在了他的對面,正好整以暇的等著他開篇。 張日山也不再拖沓,隨口說道:“八爺曾在世的時候留下過一句話。” 喬知芋想到霍秀秀曾說的,不由自主的看向張日山。 張日山見已經吸引了他們的注意,笑的狡猾:“幾十年前,八爺曾叫九門各個當家人齊聚一堂,說的正是未來會有一個變數,但他算不出這變數到底為何。” “我在前段時間和吳二白見過一面,他告訴我變數已經出現了,我當時還覺得他是老糊塗了,沒想到道上的風越刮越大,如今這正主也刮到我面前來了。” 他說的不快,話語間就像是在講故事一樣。 結合之前吳二白的暗裡提示和現在張日山所說的話,解雨臣基本認定這兩人沒在騙他們。 “八爺可曾說過阿芋會帶來什麼樣的變數?” 張日山恍然大悟的看著自家族長身後坐著的喬知芋,眼睛笑的彎起來,語調也抻長:“原來這位姑娘是叫阿芋。” 喬知芋歉意的聲音響起:“一直沒自我介紹,我全名是叫喬知芋,張會長隨意稱呼就好。” 張日山笑的更賊了,一百多歲的年紀在這笑容中透漏出一絲狡黠:“好啊,我就仗著長輩的位置叫你小知芋了,我想小知芋是不會介意的。” 喬知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