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解雨臣把裙襬提起來走下臺。 畫著妝的臉上更加精緻,他嘴角輕輕勾起,把不知從哪變出來的一支紅色的玫瑰花遞到喬知芋面前。 濃妝下的神情更顯,他從容一笑慵聲問她:“我這一曲霸王別姬唱的如何?” 喬知芋含羞的接過花,穿著長裙的人面板白皙,玫瑰點綴了紅豔如火的長裙,她坑坑巴巴的誇道:“底功紮實,聲音婉轉,美...美炸了。” 說著她就捂著臉,聲音少了很多:“我沒具體接觸過這些...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了。” 解雨臣聽著笑出聲來,溫潤而低聲的笑讓喬知芋羞的恨不得把胖子抓過來打個地洞鑽進去。 喬知芋撥出一口氣,抬眼認真的問他:“怎麼想著要唱戲了?” 解雨臣沒有坐在剩下的那張椅子上,而是一身華服的站在桌子的另一面,眼尾被微微揚起,莞爾一笑:“想讓你看看。” “我特別喜歡這個驚喜。”喬知芋為他鼓著掌,眼中和臉上寫著明晃晃的亮意和欣喜。 除了解雨臣準備的‘驚喜’,他們今天並沒有其他的安排。 午時解雨臣便備好了車去往新月飯店。 在聽到解雨臣說中午去新月飯店時她心裡還很澎湃,想著終於能看到書中輝煌百年的標誌性建築了。 懷揣著一場激動的心情,喬知芋身披白色披肩,在解雨臣為自己開啟車門的時候扶著他的手下了車。 她小聲說道:“突然發現我好大的面子和排場。” 解雨臣不明所以,微微偏低著頭問她:“為什麼這麼說?” 眼看就要進新月飯店的大門了,喬知芋浪跡娛樂圈和商圈多年,也知道里面有聽奴,略微含蓄的告訴他:“九門解當家為我開車門,身後還跟著道上有名的南瞎北啞。” 喬知芋給自己都說樂了,眉眼彎彎的看著他,帶著嬌憨打趣道:“你說我這排場大不大?” 黑瞎子在後面聽的一字不差,在經過兩個門衛後湊到喬知芋耳邊輕聲說:“給小孩的必然是最大的排場,以後再把吳小三爺叫過來給你拉排面。” 喬知芋想到以後的億為單位,艱難的點了點頭,畢竟欠錢的是老大,欠了億的更是老大中的老大。 解雨臣就是最值錢的通行證,兩名門衛看到解雨臣拿出的一張卡後就恭敬地低下頭側過身子讓他們進去。 喬知芋和解雨臣走在最中間,張起靈和黑瞎子一左一右的走在兩人斜後面,半分鐘後黑瞎子發出疑問的聲音,拽著張起靈勾搭上解雨臣的肩膀。 “不是我說解老闆,我現在和你非往常的僱傭關係,怎麼還讓我們走後面啊?” 說著他還強調一遍:“我們兩個現在是平等的契約關係,我要走前面。” 解雨臣好笑的轉過頭看著他墨鏡下張揚的臉,聲音平淡的說:“黑爺,我也沒讓你走後面啊,你這是習慣了吧。” 黑瞎子帶著笑的臉一僵,沒想到還被解雨臣諷刺一句,他耍小性子般的越過解雨臣,走在他前面。 解雨臣很無言,便任由著他來了。 張起靈看著黑瞎子這樣,也學著他繞到喬知芋身邊,下一刻黑漆漆的眼眸就望著二樓包間處,下意識去擋在喬知芋身前。 喬知芋拉住他的手,對他眨了眨眼,語氣嬌縱:“不要那麼緊張,我想她一定是看我太美了才這樣露骨的看著我的~” 張起靈輕輕‘嗯’了一聲,腳步往後退一步又在喬知芋身邊為她遮擋著另一面人打量的目光。 喬知芋在剛進來時就注意到來自二樓的視線了,她看過去時卻又找不到是誰在偷看。 來自一樓公共區域坐著的幾桌人的目光她沒放在眼裡,他們打探的目光毫不掩飾,但喬知芋背靠盜墓世界五大男神,她根本不care。 小哥一眼就發現了二樓哪個包廂的人在看她,她順著目光剛巧就看到一個身上穿著中式衣裳的女人。 她躲在柱子後面,露出來的卻是側面的身子,或者說她是想讓耳朵露出來更能聽清他們的交談。 寬大的柱子剛好把她的身形擋住了,這才讓喬知芋頻頻看了多少次都沒發現人。 喬知芋晃晃解雨臣的袖子,他望向二樓包間的目光邊收回來,佈滿暗色的眼中看向喬知芋又變成了以往的溫和。 他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