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上樓去接喬知芋時已經看到她蹦噠的朝著自己過來了。 上前幾步把人扶住,解雨臣語氣溫和中又帶著嚴厲,“等我去接你,怎麼自己就出來了。” 喬知芋吐吐舌頭,很嫌棄的說道:“等我們小花家主上樓黃花菜都要涼了。” “胡說。” 解雨臣短短的說了她一聲,是斥責還是別的也模稜兩可。 一樓的人都走的稀稀拉拉,一群黑的打手正從地上爬起來收拾殘局,尹南風也從三樓氣勢如雷的下來,站在拍賣臺上指揮著幾個領頭的收拾記錄。 她看到小心帶著喬知芋下樓的解雨臣,張揚的紅唇上挑,精緻的眼妝下一雙明眸帶著算計,優雅從容中等著這位肇事者的好兄弟過來算算這場責任該怎麼劃分。 戲臺上精彩的一曲戲已經落幕,幾位角兒匆匆而下,不做停留的去往後面卸妝換衣,對這裡發生了什麼絲毫不感興趣。 輪椅早已被新月飯店的人收好,看到喬知芋下來適時的把輪椅推出來給喬知芋坐下。 解雨臣上前和尹南風交流,她...著視察這幾位能人創造的殘局。 幾百萬的紅木桌椅已被幹壞,十幾萬的屏風隔斷也都碎掉,一套一套下來饒是宋郴在都得憋不住頭疼。 再加上吳邪點天燈和鬼璽還有損壞的餐具... 尹南風心情不算美妙但也不算太差,高傲的揚著頭顱看了一圈稀碎的大廳,說道:“認識你帶來的,當然我也沒打算讓您但這個責任,我這賠償單是找吳小三爺要呢還是吳家去要。” 解雨臣知曉她的意思,微微一笑道:“不如尹老闆先算算一共多少,到時候直接找吳邪要賬就可。” 尹南風心情又好了點,點手間一直負責記錄的聽奴已經去匯總今日新月飯店的損失了,尹南風又道:“那就按解當家說的來,有解當家的擔保南風也不怕吳小三爺跑了,那就...麻煩解當家一會再跑一趟了。” 她說完搖曳著上了樓,只留下一地的爛攤子。 解雨臣撥出一口氣,隨意看了一眼周圍的破爛,什麼也沒說推著喬知芋就出去了。 穿過剛被清理出來的路,喬知芋複雜的嘖嘖兩聲,“小三爺這下子是真成負二代了。” “吳家好歹繁榮了三代,他如今也是給自己找了個歸路。” 解雨臣語氣淡淡,平靜的眉眼間沒什麼波動,也聽不出來他是在嘲諷還是隨口一說。 “不過這次霍老太太也屬實過了,吳邪一看就不知道主位和點天燈所為何意,無端揹負了新月飯店的債務。” 解雨臣在這點上是不贊同霍老太太的做法的,吳邪好歹也是吳家的孩子,更何況吳邪對這些事接觸不深,也不是霍老太太這麼做的理由。 喬知芋無比贊同,但天要吳邪負,吳邪就得負。 霍秀秀在吳邪跑了的第一時間也出去開車了,現下正好和出來的兩人碰上,還很瀟灑的拉下車窗對著兩人說道:“上車吧,我知道吳邪哥哥他們在哪裡。” …… 車輛行駛很快,也是怕去晚了人也沒影了,霍秀秀目不斜視,也能和解雨臣說上幾句話。 “剛才趁亂我看著琉璃孫帶人出去了,拍藏品時他一直在針對吳邪哥哥,這人一向心胸狹隘,吳邪哥哥他們應該會和琉璃孫碰上。” 霍秀秀說完又拐了一個彎,再往前左拐就是一條小巷,吳邪他們就在那裡。 解雨臣倒不急一點,氣定神閒的說道:“有張起靈,胖子和黑瞎子在,吳邪不會出事的,琉璃孫也是自找麻煩罷了。” 霍秀秀覺得是理,“這麼說也沒錯,剛才他們的身手我也看到了,確實不是一般人。” 車終於在小巷子口停下,鐵棍相撞的聲音異常刺耳,不用想就知道里面又是一場怎樣的混亂。 隨著‘嘭’的一聲,琉璃孫應聲倒地,霍秀秀又降下窗戶對著裡面的四個人喊道:“你們四個快過來!” “秀秀!” 吳邪大喜過望,和胖子三人急忙朝著豪車跑去,吳邪甚至還能在經過琉璃孫時再給上他一腳。 本來還疼的嗷嗷叫的琉璃孫叫的更慘了,經過他身邊的四人絲毫沒做停頓,接連上了車。 解雨臣也沒忘記替吳邪擦屁股,見到人沒事就下車騰地方,“你們照看好阿芋,我晚些回去。” 霍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