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不嚴重就好,怪我,不該讓你去看胡榮來。”
謝冗搖搖頭,“你今天去了,有沒有問出什麼來?”
“沒有。”
陳靈嬰的回答出乎謝冗的意料,在謝冗的印象裡,陳靈嬰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即便兩個多月過去也沒有人撬開胡榮來的嘴,即便陳靈嬰只和胡榮來見了十分鐘,但是謝冗就是下意識地覺得,
陳靈嬰應該有收穫。
是他多想了,陳靈嬰再厲害也是人,也不是什麼審訊談判的專家,哪能十分鐘就套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謝總指揮,我初一那天去您家的時候,喝的牛奶特別好喝,不知道明天十五能不能再喝到?”
謝冗微微怔愣,他就算中風了年紀大了也不知道性子那麼差,他的住所是有牛奶,但是陳靈嬰沒喝,她當時喝的是茶。
所以牛奶只是一個藉口,陳靈嬰想說的是,她明天想和他見一面。
“可以啊,你來吧,正好我也給你露一手,你怕是不知道,我做飯也好吃,那天初一太忙了叫你們白院士做的飯......”
“好啊,那我明天可要早點去幫您打打下手......”
電話結束通話,陳靈嬰也收了臉上的笑,胡榮來太過不合邏輯的舉動,他為什麼想死?
陳靈嬰想不通。
目前還沒有證據證明胡榮來是奸細,所以他只是被軟禁在一間屋子裡,有吃有喝,他大可以好好住在裡面,華夏不可能軟禁他一輩子,如果做的找不到證據,大機率會把他放出去然後進行暗處監視。
但是胡榮來想死。
陳靈嬰抿著唇,實在想不通後將這件事情暫且先放到一旁。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陳靈嬰吃了李鳶戾從食堂帶回來的早飯,簡單收拾一下將自己這些日子記錄的模擬裝置的資料帶上,然後略顯招搖地一路坐著輪椅經過了一眾人去了謝冗的住所。
核物質反應那邊的研究任務也很重,白桐只和謝冗待了一天就又離開了。
警衛員將門開啟,
“謝總指揮,陳教授來了。”
謝冗拄著柺杖走出來,看到坐在輪椅上的陳靈嬰時心一跳漏了一拍。
他和陳靈嬰第一次視訊會議的時候,陳靈嬰就坐在輪椅上,那個時候她右腿骨折還沒好只能坐在輪椅上,臉色和唇色都白得不像話。
再一看到陳靈嬰坐在輪椅上,謝冗一下就想起了當初還在醜國的陳靈嬰。
不是說只傷到了脖子?
怎麼還需要坐輪椅了?
門被警衛員關上,陳靈嬰看著臉上表情不是太好的謝冗笑著從輪椅上站起來,
“謝總指揮,我真的只有脖子受了點小傷,其他地方都沒事。”
謝冗抿著唇,沒說什麼,就是握著柺杖的右手鬆了點力道,走到窗戶邊將窗簾拉上,確保不會有任何人看到他們和聽到他們的對話。
“沒事就好,我差點被你嚇出心臟病了。”謝冗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左手拍了拍胸口,
“胡榮來那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鳶戾沒有跟進來,而是在門口和警衛員大眼瞪小眼。
“我那天得到您和上面領導的允許後去看了胡榮來,時間很短只有十分鐘,說不了幾句話。”
陳靈嬰一五一十將事情的發生經過說了,
“在我要離開的時候,胡榮來突然動手挾持了我,我當時猜測他可能是想借此機會離開,可是,”
陳靈嬰頓了頓看向謝冗,謝冗也跟著接上陳靈嬰的話,
“可是胡榮來被軟禁的地方離最近的出口都有至少二十分鐘的路程,再加上羲和基地外都是空地,他想要透過挾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