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敲響,
“請進。”
門外的三人排著隊走進來,規矩得像小學生,進來後站成一排,
“教授。”
“坐,不用太拘束。”陳靈嬰看著三人找了座位坐下,又開口,
“桌上有泡好的茶和咖啡,咖啡的糖和奶在旁邊。”
董詩韻是三人中年紀最小的,不過受華夏思想影響看起來也是最謹慎的。
烏里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諾拉倒是雙眼放光,陳靈嬰毫不懷疑這個小姑娘是把她看成了財神爺。
“入學已經半年了,今天叫大家過來開一個簡單的組會,我平時也忙,對你們的研究算不上上心,還需要你們多體諒一些。”
“教授您說笑了。”三人連忙擺手搖頭。
陳靈嬰平時確實是忙,但是他們發過去的郵件都能收到回覆,不懂的問題只要問了也會得到解答,陳靈嬰其實脾氣很好,至少不會在他們問問題的時候覺得這是一個蠢問題然後罵他們。
而且學校有什麼優先的評獎都會告訴他們,甚至私下裡還會給他們發補貼。
“諾拉,你最近半年都做了什麼?能簡單說幾句嗎?”
諾拉猝不及防被點了名,對著陳靈嬰點點頭剛想站起身,
“不用,坐著說就行。”
諾拉又做了回去,“我最近研究的是機率論與數理統計,比如最簡單的猜大小,最經典運用到的理論知識就是古典概型,事件P發生的可能性是M和N的比值,搖骰子猜大小是最簡單的一種,在莊家不作弊出千的情況下,始終壓平局就可以達到不賺不賠的情況,當然股市不是簡單的猜大小,其中可能會涉及到納什均衡理論,N字二浪回撥法等等,不過具體還是要看莊家以及規則,散戶是無法真正操控股市的。”
陳靈嬰點點頭,面上帶著笑,“你說的很對。”
視線偏移看向烏里·烏里諾維奇·烏里諾夫,
“烏里,我聽隔壁物院的教授說,你經常去上本科生的物理課?是有轉行的打算嗎?”
烏里在拓撲學方面的研究並不弱,能夠獨立發表文章,前段時間陳靈嬰交給他的拓撲結構模型任務也完成得很好,陳靈嬰在其中一篇論文的二作上面寫了他的名字。
如果他想轉行,陳靈嬰雖然會覺得可惜但也會放人,畢竟她在物理方面還是比不過那些專業的物理學家。
“抱歉教授,但是我並不想轉行,至於為什麼去上本科生的物理課,對不起,我不能說。”
烏里站起身對著陳靈嬰鞠了一躬,“抱歉教授。”
“我又不是不讓你去,不用道歉,坐吧。”陳靈嬰擺擺手,將桌上的檔案遞給烏里,
“這些是你前一陣子做的拓撲結構,有些地方我改了一下,你可以看看。”
烏里接過檔案道了一聲謝謝。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陳靈嬰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和善了,怎麼底下這三個學生還是規規矩矩的一口一個謝謝對不起,桌上的茶和咖啡也不喝。
難道是她長的兇?
陳靈嬰並不知道外界對於她的評價,世人對天才總是有諸多猜測,而年少成名的天才則容易被打上性格怪異的標籤。
而且因為陳靈嬰頭上的諸多頭銜,華夏人在外國人看來大多數是不苟言笑的,而女性意味陳靈嬰的心思應該會相對比較細膩,哥德巴赫猜想的證明者則代表她的聰慧,嚴謹,以及過人的智力。
當這幾種特質在同一個人身上出現的時候,難免會讓人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說錯做錯。
“董詩韻,你呢?”
陳靈嬰看向董詩韻,來自華夏首都大學數院的學生,是校友,也是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