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很疼。
可是這點疼痛比不上喬橋和楊父喪子之痛的百分之一。
陳靈嬰深呼吸一口氣,轉身,“走吧,別打擾他們了。”
喬橋和楊父兩個人都是體面人,他們不會想要自己這樣狼狽的模樣被外人看見的。
陳靈嬰走在前面,李鳶戾就跟在她身後。
陳靈嬰還沒吃早飯就來了醫院,李鳶戾當時帶了三個保溫桶過來,其中一個就是陳靈嬰的。
不過都在病房裡。
“陳教授,我們先去吃早飯吧?您的早飯還沒吃呢。”
陳靈嬰點點頭,“好。”
話落,猶豫了幾秒鐘,“找幾個人,幫著把楊澤然的後事處理一下,這些事情我不太懂,另外,找個機會給喬阿姨和楊叔叔的卡里打點錢。”
這是陳靈嬰目前唯一能做的。
“還有,我下午就回首都。”
“下午就走嗎?”李鳶戾有些驚訝,她以為陳靈嬰至少要等到楊澤然下葬後再回去。
“是。”陳靈嬰一點頭,時間不等人,既然這粒藥丸註定無法用在楊澤然身上,既然這是系統修正後的結果,就說明,
她一定可以依靠這粒藥丸研發出來治療阿爾茲海默症的解藥!
陳靈嬰低頭笑了一聲,真是一個好極了的系統。
要她名留青史,要她完成終極任務。
卻不給她自由,不管是選擇的自由,還是做自己的自由。
晚上八點吧陳靈嬰坐上了回首都的飛機,飛機在兩個半小時後降落,陳靈嬰揹著包走出機場。
從這個地方看過去,首都和三川市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別。
就像她一樣,兜兜轉轉這麼多年,做了那麼多事情,結果還是擺脫不了某些東西。
李鳶戾開著車二人回了別墅,剛走進大門陳靈嬰就聞到一股香氣,再走幾步就看到了廚房裡忙活的陳蓉。
“媽,你做什麼呢?”
“熬雞湯呢,我同事她親戚家自己養的土雞,你是不知道在首都想買到一隻土雞有多難,那些超市裡買的雞啊,都是吃激素長大的,從一顆蛋到賣出去統共不超過一個月,那種東西怎麼能吃?”
陳蓉拿著勺子唸叨,“你啊,天天早出晚歸的,看看,這幾天又沒好好睡覺了吧?這黑眼圈重的,我往湯里加了點黨參,說是補氣陰的,你多喝點。”
陳靈嬰應了一聲走過去,然後伸出手從後面抱著陳蓉,臉也貼在了她的背上。
陳蓉手裡拿著勺子愣了下,“哎呀,多大人了還搞這一套?又不是幼兒園小孩兒了。”
陳靈嬰沒有說話,只是側著臉感受著陳蓉身上傳來的溫度和氣味。
還有一聲一聲,不明顯卻有力的心跳聲。
陳蓉說完剛才那一句卻沒有等到陳靈嬰的俏皮話,幾乎是一瞬間就慌了神,急忙放下勺子轉過身來,
“怎麼了這是?誰欺負你了?”
陳蓉雙手捧著陳靈嬰的的臉,她比陳靈嬰矮半個頭,只能半仰著頭看她。
“啊?出什麼事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那我們就不幹了!”
陳靈嬰被陳蓉的話逗笑。
就她現在的身份地位,還有李鳶戾一天到晚跟著她,還有誰能欺負她?
還問是不是工作太累了,陳靈嬰要是真累到了,上頭的那些個領導,底下的工作人員可是一個一個都比她自己還要緊張。
陳靈嬰緩慢地搖搖頭,
“沒有被欺負,工作也不累。”
陳蓉看到陳靈嬰笑出聲老後也放鬆下來,聽見陳靈嬰的回答,
“那是怎麼了?”
陳靈嬰看著陳蓉,眨了眨眼,低下頭,抿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