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陳靈嬰突然說不出欺騙叢瑜的話。
“那是和其他研究員有矛盾?”叢瑜的身子往前傾了傾，有的人地方就有江湖，一些彎彎繞繞的事情，說出來顯得矯情，不說出來自己又憋的難受。
“沒事，我不告訴別人。”
陳靈嬰在叢瑜擔憂的目光裡搖了搖頭，“也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叢瑜從抽屜裡拿了個暖寶寶拆開然後貼在後腰處，熱意散開，後腰的痠疼少了些。
陳靈嬰看著叢瑜，幾次話到嘴邊卻又都嚥了回去。
叢瑜嘆了一口氣，“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
陳靈嬰抬頭看向叢瑜，猶豫了幾秒鐘，試探地開口，“我有一些想法......”
“想法?是關於阿爾茲海默症的?”叢瑜坐正了身子，看著陳靈嬰，馬上反應過來，
“你是怕成果被別人侵佔?”
這樣的事情並不少，小到一篇論文的一作，大到一個專案組的核心資料，甚至是國內外的獎項。
叢瑜臉上的笑容淺了些，“在我的科研小組裡，你不用擔心這一點，我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其他人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
叢瑜剛剛說完這句話陳靈嬰就意識到是她誤會了。
可是阿爾茲海默症的解藥是系統給她的東西，陳靈嬰沒辦法解釋，而她想要一間獨立實驗室的原因也是為了保密。
按照叢瑜的這個說法，是很說的通的。
就是聽起來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些。
想到這裡，陳靈嬰眨了下眼睛沒有解釋。
叢瑜看著陳靈嬰，見她沒有解釋臉上的笑容更淡了些，後腰隱隱作痛，“行，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和上頭領導說的，爭取給你批下來，最近這段時間你還是在原來那間實驗室，可以嗎？”
“可以的。”陳靈嬰點點頭。
叢瑜也跟著點點頭，將桌上的檔案翻開，又看向站在前面沒有離開的陳靈嬰，“是還有什麼事情嗎？”
“叢院士。”陳靈嬰看著叢瑜，她並不希望叢瑜誤會她，也不希望二人之間因此生出隔閡，
“其實這個原因不太準確，但是我目前找不到一個更好的理由。”
叢瑜眸光微閃，其實她也不覺得陳靈嬰會因為害怕自己的成果被別人侵佔而提出想要一個獨立實驗室。
畢竟陳靈嬰的身份地位擺在這裡，大家都不是傻子，事情要是被發現爆出來，死的十有八九是自己。
但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那還能是什麼原因呢？
每個人都有秘密，叢瑜想，陳靈嬰應該也是有秘密的。
“這個秘密，會幫助你破解阿爾茲海默症的秘密嗎？”
“會。”陳靈嬰肯定地一點頭，“叢院士，或許你覺得我在說大話，但是我有預感，這將會是我們成功的前夕。”
沒有成功前的一切豪言壯語都會被當做大話。
因為成功太難，失敗太普遍，所以一旦表露出來自信，就會被認為是在說大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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