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永年行針很快,進針一瞬間短暫的觸感對於陳靈嬰來說和用牙籤在指腹上戳一下的疼痛感一樣。
不過後面針感愈發強烈,脹麻酸楚一下湧上來,陳靈嬰才知道為什麼一開始傅永年說沙發太軟問有沒有硬一點的木板床。
人不舒服的時候會亂動,沙發太軟,針折在肉裡頭的可能性小,卻也不是沒有。
半小時一到,傅永年抽了針,
“陳教授感覺怎麼樣?”
陳靈嬰動了動胳膊和腿,翻身坐起,“剛剛還有些頭疼,這會兒倒是沒了。”
傅永年笑著點點頭,“舒服了就行。”
剛剛陳靈嬰的後髮際線處紮了大概十三四針,這會兒還頭疼才奇怪。
“傅老先生醫術高超。”陳靈嬰穿上鞋子站好,針灸前後她自覺身子爽利不少,傅永年是真國醫。
“這針灸還需要幾次?”
“陳教授的情況,一週要行針兩到三次最好。”傅永年將剛剛用過的毫針和手套棉籤扔進垃圾桶裡,其他則是放進箱子裡收拾好。
“一週兩到三次的話......”
陳靈嬰不可能一週出羲和基地兩三次,這樣的話她也乾脆不用待在基地裡了。
李鳶戾看向陳靈嬰明白她心裡的顧慮,“陳教授,我會向上面申請准許傅老先生進入基地,就是不知道傅老同不同意了。”
傅永年笑眯眯地點點頭,“給病人治病我是有時間的,就是也有別的幾個病人等著我,也不能一直就待在一個地方是不?”
按照李鳶戾的意思就是,傅永年進入羲和基地給陳靈嬰治病,期間就都得待在羲和基地,等到陳靈嬰的病治好了,他才能出去。
但是陳靈嬰的病什麼時候能治好呢?
“傅老先生說的是,醫術高超自然是要用於民,”陳靈嬰瞥了李鳶戾一眼,面上帶著笑,“傅老大義,我那兒倒是有醫生,就是不知道您能不能將行針要點告知一二了。”
“這有什麼?我這手功夫也是從書上從別人那裡學來的,有什麼不能說的?”傅永年說著開啟箱子從裡面拿出紙和筆,
“行針手法和針刺穴位我都寫在上面,不過陳教授最好還是讓那個醫生和我多溝通溝通以免出錯。”
“好,那就多謝傅老先生了。”陳靈嬰笑著回道。
陳靈嬰不知道她現在的身體狀況究竟是如陳宜口中的毫無損傷完全恢復好了,還是其他醫生認為的素體虛弱需要療養。
總之她死不了,能吃飯能睡覺活的好好的。
傅永年如果沒有在羲和基地,他一天就能看幾十個病人。
陳靈嬰沒必要困住他。
傅永年刷刷刷寫了一大堆,內容十分詳細,甚至還給陳靈嬰寫了一份作息表。
然後這份作息表就落到了李鳶戾手裡,“陳教授,我覺得這份作息表很好,您覺得呢?”
早上七點起床,七點半吃早飯......
......晚上十點睡覺。
是很不錯的作息表,可惜陳靈嬰做不到。
李鳶戾拿著手裡的作息表一臉希冀地看著陳靈嬰,眼皮子都快抽筋了陳靈嬰也側著臉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模樣。
好吧,陳教授說她看不見,那還能怎麼辦呢?
針灸結束後陳靈嬰抱著電腦開始看之前沒看完的論文,中午吃了飯睡了半小時後又開始做檢查。
檢查剛做完,李鳶戾就已經收拾好了陳靈嬰的東西,
“陳教授,我們可以回去了。”
“好。”陳靈嬰點點頭往前走。
醫院雖然還在西北,但裡裡外外都種著陳靈嬰喊不出名字的樹,不見風沙。
車子回去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