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少年天才,是高考狀元,是年幼就進入了所謂的少年班,可那又如何?
某度搜尋不到他們的名字,網站查詢不到他們的論文和聽起來唬人的頭銜。
他們身上沒有光鮮亮麗的衣著,沒有拿的出手的職稱,也沒有值得叫外人看來為之驚歎的本領。
陳靈嬰深呼吸一口氣,眼眸彎了彎,“謝總指揮,我相信,我們會成功的。”
因為我們足夠認真,做的足夠多,前面有足夠長的先輩為我們鋪下的路。
所以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轉眼就到了九月,神光四號核聚變點火裝置已經全部整合完畢進入了最後的除錯階段。
陳靈嬰現在已經搬到了神光四號附近的控制大廳,白天開會研究,晚上把躺椅一拉就可以當做床直接睡在上面。
例會剛剛結束,陳靈嬰抿著唇抬手揉了揉眉心。
李鳶戾端著藥從門外走進來,“陳教授,該喝藥了。”
陳靈嬰擰著眉沒多說什麼,接過藥一飲而盡,然後擦了擦嘴,“這藥都喝了三個月了,也沒看出什麼用處來。”
李鳶戾接過空藥碗,“等點火結束,不管成功與否您都要再出羲和基地一次讓傅老先生看看。”
陳靈嬰點點頭,剛想說些什麼手機鈴聲響起,是華夏工程物理研究院的院長劉理蒼。
“陳教授,我是劉理蒼。”
“劉院長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陳靈嬰翻開桌上的資料,打算開始整理剛才例會上的內容。
“陳教授還記不記得我之前給你打的電話?”劉理蒼的聲音就算是擱著電話也能聽出喜悅來。
陳靈嬰垂下眼,“諾貝爾物理學獎?”
“對,陳教授你不是被提名了?今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將於10月5號在鐘錶國首都斯德哥爾摩公示結果,那邊打您的電話打不通就打到我這邊來了。”
陳靈嬰點點頭,又搖搖頭,“劉院長,我十分抱歉,我並不能在當天出現在頒獎典禮上。”
劉理蒼愣了下,“陳教授的意思是......”
“我目前的工作並不支援我出現在大眾視野內,何況是出國,風險太大,而且我也不覺得,這個獎該頒發給我。”
所謂的諾貝爾物理學獎提名其實是醜國和華夏先前做下的一場帶著冒犯意味的交易,在陳靈嬰回國後,這個交易就變得更加不可見人。
醜國會有那麼好心讓華夏多一個諾貝爾物理學獎?
而且陳靈嬰被提名的論文支撐......
只是她為了回國胡謅出來的卻足以騙過全世界的假論文罷了。
電話那頭的劉理蒼坐正了身子,“陳教授,錯過了這次機會,下一次......可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那可是諾貝爾物理學獎啊,一個人一輩子能獲得幾次呢?
多少物理學家終其一生也觸碰不到其中的一個小小的邊。
怎麼會有人獲得了提名卻拒絕出現在頒獎現場?
可世界上就是這樣的人。
百年前的魯迅,六十年前的王承書,如今是陳靈嬰。
華夏不缺能夠獲得諾貝爾獎的人,也不缺真正的脊樑。
“那就看看有沒有下一次吧。”陳靈嬰輕笑一聲,“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虛名而已,也沒什麼。”
“陳教授倒是想的開,真確定了?”劉理蒼又問了一句。
如果陳靈嬰想拿這個獎也不是不行,華夏總不會真的讓她在國外出事。
“確定了。謝謝劉院長特意給我打了電話,我這邊還有點事,先掛了。”
“好,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