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直接回華夏嗎?”陳靈嬰喝湯的動作頓了頓。
這幾日恢復的還算不錯,陳靈嬰可以進食一些湯湯水水之類的東西,其他食物還需要看後續的恢復情況。
“抱歉,陳教授。”
螭龍站在病床旁邊,很有分寸地將視線落在別的地方沒有盯著陳靈嬰進食。
“好,我知道了。”陳靈嬰吃的很少,碗裡的湯剩了大半。
酒店的大廚不是陳蓉,不會細心地將雞湯上面哪怕是一丁點兒的油花撇開。
偏偏陳靈嬰討厭帶著油花的雞湯。
“陳教授,是湯不合胃口嗎?我幫您換一份?”螭龍看著只喝了一點兒的雞湯皺起眉。
“不用了。”
不能直接回華夏的原因有很多,至少陳靈嬰要回去就必須坐飛機。
可能是因為她的身體還不適合長途的飛機顛簸,也有可能是因為華夏還沒有和醜國交涉完畢。
醜國慣會裝傻,不會承認是他們綁架了陳靈嬰,也不會承認車禍是他們的手筆。
就算抓到了加西亞,也沒有什麼用。
他只是一個可惡的執行手,背後的那些醜國政客,才是真正的惡人。
“好的陳教授,我們今天下午三點就出發,全程約莫兩百公里,大概需要兩個半小時。”
陳靈嬰點點頭,看著螭龍離開後反手關上門,屋內又只剩下她一個人。
四天了,陳宜還是沒有出現。
系統一旦附身在人的身上就沒有辦法脫離嗎?
陳靈嬰垂下眼,身上已經沒有那天剛剛被救出來那樣疼,但是傷口結痂的感覺還是不太好受,右腿骨折的地方連堇說她恢復得很好,是所有傷勢裡面恢復得最快的一個。
但她還是沒有辦法走路。
下午三點,陳靈嬰坐著輪椅被幾人推著從酒店電梯來到後門。
“陳教授,冒犯了。”乘黃對著陳靈嬰點頭示意然後雙手用力抱起她將陳靈嬰安置在後排座位上,輪椅被摺疊起來放進了後備箱。
汽車開得很穩,陳靈嬰坐著的車前後還各有一輛車,她所在的這一輛車被穩穩的護在最中間。
“陳教授,九耳犬的車技很不錯,您可以放心。”
玻璃車窗外是熟悉的路,陳靈嬰微微側頭看向窗外,地板已經被打掃清洗過,看不出那日的痕跡,看不出這裡曾經發生過一起慘烈的車禍,更看不出這裡曾經死了一個人。
一個普普通通的司機。
陳靈嬰收回目光。
“陳教授。”旁邊的乘黃有些擔心地看著她,很多人在經歷過車禍後就再也沒有辦法乘坐車輛,這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雖然陳靈嬰看起來並沒有對坐車這一行為產生什麼過激情緒。
“怎麼了?”
陳靈嬰的聲音很淡,似乎被救出來以後除了那天和陳蓉的通話,她就一直都是這樣淡淡的表情。
乘黃不知道陳靈嬰是本來的性子就是這樣,還是因為遭受了這一經歷變成了這樣。
“沒什麼,距離普林斯頓還有兩個多小時,您要睡一覺嗎?”
“我已經睡得夠久了。”
陳靈嬰抿著唇,像是意有所指。
是啊,她睡得夠久了。
因為想著總有一天要回到大周,陳靈嬰不會對這個世界裡發生一些事情太上心。
剛來到這個世界時面對室友文佳的“不太禮貌”的質問,後面的那些網路上的針對謠言,說話不講究真實性的採訪記者,CMO和IMO比賽時那些不尊重她的選手,以及質疑她成就的善妒的人......
陳靈嬰都不是很在乎,因為她從來沒有將這些人放在心上過。
加西亞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