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結束,出去吧。”
“史密斯先生?”旁邊的副手皺起眉不理解史密斯怎麼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手術明明還沒有——”
“我有分寸,你們先出去。”
副手搖搖頭,“抱歉,史密斯先生,我是一個醫生,請原諒我不能同意——”
“砰,砰,砰。”
幾個人突然接連摔倒在地上,仔細一看就會發現他們都睡著了。
“多話。”
史密斯的右腳踢了踢副手,將他踢得離手術檯遠了些,而後視線落在床上的陳靈嬰身上,橄欖綠的手術洞巾,暴露出傷口,血止都止不住。
史密斯抬起手,拿起紗布擦拭著血和邊緣的傷口,怪異的是,本來止不住的血在這樣無用的重複動作下一點一點被止住,而後是外傷導致的肺出血,腦部外傷......
最後是右腿上的傷。
史密斯慢悠悠拿著紗布沾了碘伏將面板表面的外傷處理乾淨,拿起旁邊的石膏直接將右小腿固定。
沒有處理小碎骨大碎骨,也沒有進行內固定,就是普普通通用石膏直接將腿固定住。
史密斯將手上的工具放下,垂眼看向地上的一眾“睡”著了的人,
“麻煩。”
彎下腰一手拉一個人將他們拖到不遠處的椅子上,史密斯鬆開手,不管他們這個姿勢醒來是否會肌肉痠痛,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華夏數學家陳靈嬰生命無虞,現在轉入病房。”
留下一句話,史密斯轉身拉了一張小床走到手術檯旁邊,將陳靈嬰抱起放在床上,而後推著床走出手術室,
“手術很順利。”史密斯冷著一張臉。
“史密斯先生,其他人呢?”外面的巡迴護士往斯密斯身後看,卻沒有看見一個人,“我來推吧。”
“不用。”史密斯往旁邊走了一步避開護士的動作,“手術時間太久了,他們在裡面休息。”
說著,史密斯自顧自推著床往病房走,連身上穿著的橄欖綠手術衣都沒來得及脫,雖然史密斯在醫院的地位看起來還挺高的,但是穿著手術衣就走出來還是不太妥當。
史密斯將陳靈嬰推到一間單人病房,而後彎下腰將她抱到床上。
房間門被關上,這會兒天已經完全黑了,史密斯醫生今天也該下班了。
窗簾沒拉,但是窗戶關著,透明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夜景,被風吹動婆娑的樹影,似乎耳邊還能聽見沙沙的樹葉聲。
史密斯拉了旁邊的一把椅子然後坐下,一瞬不瞬地盯著床上的陳靈嬰。
從灰黑色眉毛,到閉著只能看見睫毛的眼睛,不算高挺形狀卻恰到好處的鼻子,最後落在因為大失血而有些蒼白泛著死皮的唇上。
紐約巴卡拉酒店內,雲之瑋皺著眉給陳靈嬰打電話,前面打了四個電話,這會兒又連著打了三個電話,依舊沒有人接。
“還是沒有接電話嗎?是不是手機沒電了?”
“不知道。”雲之瑋搖搖頭,臉上帶出一點擔憂,“我看了她的火車票,打車過來的話應該下午一點左右就到了才對。”
現在是晚上八點。
七個小時,人沒到,電話也沒有接,還是在異國他鄉,陳靈嬰再厲害在雲之瑋眼中也是個需要照顧的小輩,更何況還是魯步當初打了電話特地叮囑他的。
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雲之瑋要怎麼交代?
旁邊的王金龍和其夫人代數數學家林恵雯走了過來,
“怎麼,還是沒有聯絡到嗎?”
“沒有。”
雲之瑋搖搖頭,“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萬一要是出了事——”
雲之瑋深呼吸一口氣,將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