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郵件陳靈嬰順手將幾封郵件處理完,倒是沒有什麼值得說的,除了一封宋君陽發來的郵件。
上面大概的意思就是問她關於孿生素數的一些看法,還有為什麼選擇了薩奈克教授當老師,以及一個看起來十分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這學期的期末考試考什麼。
是的陳靈嬰不單單要負責上課,過一陣子還要去監考。
她的桌子旁邊放著一疊未拆封的卷子,這就是那群本科生焦慮的源泉。
就算是世界名校的高材生,也會因為怕掛科怕延畢而焦慮的。
陳靈嬰輕笑一聲,郵件倒是回了,關於孿生素數的部分回的十分之詳細,至於為什麼選擇薩奈克教授也簡單說了幾句。
而對於即將到來的期末考。
不好意思陳靈嬰沒有看見。
身為一個合格的助教老師,她私底下是絕對不會和學生有絲毫考試問題往來的。
而出於對他們的負責和對數學學科的嚴謹,陳靈嬰打分會很嚴格。
就當他們不幸吧。
…………
普林斯頓從白天到夜晚皆是夏日炎炎變成了白天依舊燥火難耐,夜晚夜風微涼,爽透人心。
一轉眼就到了十月。
普林斯頓的氣候整體來說要比首都要暖和一些,比三川市要冷一些。
陳靈嬰夜晚如果出門會披上一件外套,雖然一般情況下陳靈嬰並不出門。
因為這件事麥娜還戲謔地稱呼她為“苦行僧”。
東方故事裡常常出現的一種角色,刻苦努力不愛出門有點宅,大概就是……
不用取經的唐僧吧。
九月末的時候《物理評論快報》就給陳靈嬰發來郵件表示審稿透過,將於十月份的第二個星期出版這一篇文章。
看起來時間有一些趕,或許是因為最近關於核物理的研究文章少了許多,畢竟大多數實驗室最近都陷入了一種低迷狀態。
發文章的巨頭實驗室不工作了,剩下的基本上就都是理論物理學家,難得看見一篇有實驗驗證的,最好還是快一些發出來。
陳靈嬰一隻手裡拿著期刊和一疊資料,另一隻手拿著膝上型電腦走進了德利涅教授的辦公室。
他正在生氣。
對面是七八個人,有學生也有助手助教。
看來德利涅發動的是群體攻擊。
畢竟就算是在脾氣普遍不算好的數學家裡面,德利涅也算是脾氣最差的那一批。
毒舌,傲嬌,要求極其嚴苛,偏偏他的話都是對的,就是難聽一點。
“忠言逆耳利於行”的最佳典範。
聽見動靜的德利涅扭過頭來看了陳靈嬰一眼,然後轉過頭接著開始罵。
陳靈嬰也不打擾他,拿著東西在門口站了十來分鐘,等到德利涅罵完了喝了一口水,陳靈嬰才走過去將帶的資料放在他面前,還不忘小心翼翼地避開咖啡杯,
“德利涅教授你好,我是陳靈嬰。”
“哦。”
德利涅喝了一口水,無動於衷。
“今天來有些冒昧,我想申請您的博士生,這是我的簡介和一些個人資料,這一份是碩士畢業論文,您可以先看一看。”
德利涅撇著嘴乾巴巴笑了一聲,也不說話,不過右手倒是先翻開了期刊,跟著書籤直接看到陳靈嬰的那一篇論文。
呵,甚至不是一篇數學論文。
而是數學物理論文。
而且還是核物理。
“誰帶你進等離子體實驗室的?”
“我沒有進去過,實驗都是在校外的一傢俬人實驗室裡面完成的。”
“私人實驗室完成的?資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