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衣服換上。」他指了指沙發上面的黑色t短恤,「那件我穿有點大,你應該正好。
「熱。」裴灼沒去沙發, 而是過來找陳漾, 從身後圈住陳漾的腰,不說話。
外面是十月份的天,時不時下雨, 一到晚上就冷風嗖嗖的, 屋裡又沒開空調, 裴灼是哪門子的熱?
心裡燥熱還差不多。
陳漾看破不說破,默默把空調開到25c,監督裴灼喝粥吃藥。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裴灼說話做事看起來沒有平時叛逆,讓幹嘛就幹嘛,連臉上和陳述「切磋」出來的傷口都比下午看著順眼。
陳漾覺得他有點乖,又有點心疼,湊過去在他臉頰淤青的地方親了一下。
這一下可不得了,像觸發了什麼開關似的,裴灼眸色加深,忽然握著陳漾的手腕將人抵在吧檯邊上,將人牢牢圈住。一隻腿伸進陳漾兩腿之間,俯身壓近。
陳漾一隻手放在腰後撐著吧檯,一隻手抓著裴灼的手臂,半仰著頭。
他們的身體幾乎是貼著的,如果陳漾想推開裴灼也不是不行,但他們現在是在調情,陳漾不想。
「阿漾。」
一般裴灼用這種的語氣喊他名字的時候,就代表某種暗示。陳漾抓他手臂的手往上挪,改為扶著裴灼的頸側,指腹沿著裴灼的下頜磨了一下。
裴灼的吻就密密麻麻地落下來,手掌也慣性地挪到陳漾腰後按著。掌心灼熱,五指緩緩收攏,像是禁錮又像是撫摸,有種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暗示意味。
一般公寓隔音不好,但陳漾喜歡安靜,買的時候公寓做過隔音處理。外面的風聲一定點兒也透不進來,耳邊只有急促的吞嚥,和兩人深重的呼吸。
陳漾越親身子越軟,控制不住往後倒,又被裴灼有力的手掌拖著,徹徹底底地受制於人。
胯骨相抵,他們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悸動。
平時到了這種程度裴灼都會停下來,但今天裴灼卻有點借著酒意變本加厲的意思。
陳漾嘗到了裴灼口腔裡殘留的酒味,也聞到了裴灼身上和自己一樣的沐浴露的味道,裹著屬於裴灼的氣息,他感覺自己也醉了,所以跟著放肆,最後結束的時候兩個人有些狼狽。
暖黃色的燈光下,裴灼抱著陳漾,嗓音低啞地喚他名字:「陳漾。」
陳漾沒應,他心跳快得不行,剛才的親吻過於激烈,他舌根發麻頭皮發麻,被裴灼摸過的地方彷彿還殘留著熱意,身體酥軟,沒有力氣,整個人全部靠裴灼撐著。
裴灼親他最狠的時候,力道大得像要吸食人氣的妖精。
陳漾受不住,眼角水潤,雙唇紅得艷麗詭異。
「抱你回房間?」裴灼用指腹按了按他的唇,問完也不等陳漾回答,徑直把人打橫抱起來上樓。
陳漾勾著他的脖子,拖鞋在他腳上堅強地晃了幾下還是掉在了樓梯上。
寶寶在他們腳邊哼唧半天了,沒人理它,他不高興地跟著他們,跟到樓梯不敢再上去了,耷拉著耳朵回到自己床上躺好。
上次陳漾回家把薄被子收了起來,現在床上的被子是厚的,壓在身下軟乎乎的。
裴灼本來洗完澡就沒穿上衣,現在陳漾身上的也沒了,代替取暖的是身上的一層薄汗,而這些汗都被裴灼用掌心輕輕撫過。
他癱在那兒,大腦放空,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僅僅只是裴灼親個嘴而已。
這人親起來都沒夠的嗎?
裴灼額前的頭髮濕了一點,俯身注視著陳漾,不說話,也沒敢亂動。
陳漾輕輕喘著氣,一條腿曲起來抵著裴灼的胯骨,呼吸不穩:「不親了。」
「嗯。」裴灼就翻身躺在陳漾旁邊,胸膛起伏,腹肌繃緊,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