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丫鬟一會兒先請了一位姑娘來,這丫頭道:“姑娘且稍等,奴婢去看看做新衣量尺寸的人來了沒有。”
這丫頭走了,另一名丫鬟上茶水點心。忽然自來熟的和這姑娘攀談,問到五個果園,是不同的五種果子麼?
這姑娘隨口答了五種。
一會兒有丫鬟請這姑娘去量尺寸。又有一對夫婦進來這屋子,問到五個果園是不同的五種果子麼?這兩人一人答是五種,另一人答是混種,遠不止五種。
發現答得不同,另一人連忙改口,是五種,自己記錯了。問是哪五種水果,又與前一位姑娘答的完全不同。
聽到這,母親的眉頭皺起來。自己家種的哪五種果子,這父母女兒三人答得全都不一樣?
姜堰匆匆趕來,見到他們就交待,一會兒他夫人和兒子來了,若是問什麼,只由他和這位父親答。
姜滔母親聽了,那眉頭皺得緊緊的,再也抑制不住生氣走到隔壁的廳室:“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你又為什麼要騙兒子?”
那三人一見似乎是露餡了,嚇得臉白,一人便道:“在下是在姜大人手下管力工的頭。”
那婦人見這男子立刻就說了,姜堰臉色難看但也沉默,便道:“我是,我是姜大人工地上管著燒飯的,都說我不象燒飯的,他們送我個綽號燒飯西施。”
這婦人戰戰兢兢說完,姜夫人聽了氣得發昏:“所以你們不是夫妻?”
“不是,不是。”
姜夫人轉向那容貌清秀的姑娘:“那姑娘又是誰?”
這姑娘施一禮道:“不瞞夫人,我是姜大人義子田小石的同鄉,田小石與我表姐關係親近。
我少時父母雙亡,家中並無兄弟,我還有一年幼胞妹,由族長定了,我家的房子田地歸表姐家,表姐父母,即表叔表嬸負責撫養我姐妹長大,直至出嫁安排嫁妝等事宜。
姜大人承諾只要事成,無需我表叔表嬸出嫁妝,反而會有重金聘禮。”
姜夫人氣得眼前一黑,身形晃了兩晃被姜滔扶住。
姜堰也嚇得急忙要上前攙扶,被姜夫人躲開,冷冷道:“不敢有勞。”
又問這姑娘:“怎的不是你表叔表嬸出面,還要請人假扮父母?”
這姑娘道:“大概是田小石和表姐將來要議親?這個我也不大清楚。”
姜滔見這姑娘不卑不亢,竹筒倒豆子,倒有幾分欣賞。
又見她始終姿勢不自在的卷著廣袖,便道:“姑娘若不介意,在下問一聲,可是手上有傷?”
這姑娘聞言一咬牙,將手掌伸出,也露出小半截小臂,手掌手指上全是厚繭,小臂上是青紫傷痕。
這姑娘道:“我們姐妹在表叔家就是當傭人使的,是表姐的丫頭下人,每天干不完的活,挨不完的打,為了讓小妹的日子好過一點,我……這時間太緊,我平日捱打的傷根本就消不下去,手也不象富戶小姐的,所以衣服都選的長廣袖遮掩。
我還是父母在時上了一段時間女私塾,認得幾個字,平日裡乾的都是農活家務,養豬餵雞,種地砍柴,表姐是正經上過學堂,還學過女工女紅管賬的。
我來這後和府上丫頭聊過,就是二等丫鬟也比我強,思來想去,紙包不住火,將來事發,大約也無人會管我們姐妹死活。”
姜滔點點頭:“你可想與你妹妹離開表叔家?”
這姑娘一聽連忙點頭:“如果有別的去處,我們願意的。”
姜滔道:“那姑娘先在這莊子上踏實住著。”
這姑娘忽然對著姜滔跪下。
姜滔道:“可是還有事?”
這姑娘道:“我斗膽為我妹子求一個上學的機會,她還小很聰明……我一人能幹雙份的活,我手腳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