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國公羅瑞道:“麟兒扎懿兒那一刀,我也心疼,但麟兒說是懿兒要他扎的,?兒當時也沒否認,你讓我如何?”
這夫人道:“那後來呢?鬼谷怪醫全程目睹,他告訴你實情之後你是如何做的?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懿兒沒有心,不會疼?”
羅瑞道:“當時就是鬼谷怪醫都不能保證醫好,國公府花錢如流水……”
這夫人道:“所以這外室子殺害嫡長子,後又紅口白牙的說謊,你是連一個指頭都沒動他,護得好好的,你心裡就覺得他殺了懿兒也好對不對?懿兒明白你這父親的心意,還如何否認?
我要和離,帶兒子走你又不讓,怕壞了你的名聲,怕和離了我要將這外室子告官。
我們分家,那對母子連你父母都不要。早就已經恩斷義絕,今天又扯什麼少年夫妻,結髮之情?如果有這份情,又怎會如此對我們母子?”
羅瑞道:“父母跟著你,是我按父母的意思辦的,並不是她的。這幾年我也想過,國公府只有交到你和懿兒手上,才是穩妥的。
懿兒小時就聰慧可愛,如果不是身子不好,自是比麟兒強。麟兒心思歪了,我那時只想著可能還能掰正了,又怕萬一懿兒去了,連個子嗣也無,才縱容了他些。
我是對不住懿兒,可這些年我一直沒給她們母子名份,只是錢上讓這母子過得寬裕些,就是想著這國公府還是要交到懿兒手上。”
這夫人道:“你不是不想給她們母子名份。你是發現一個謊言就得無數謊來圓,你怕兜不住,所以一直在等一個契機,好完美的把她們母子的身份抬了。
你若真心想交到懿兒手上,又怎麼會等到今天才來和我談條件?懿兒的病可不是昨天才好。
懿兒已經在麓明書院學習兩年,又去何青軍中兩年,回來也已經快半年。
國公爺,你若擔心她們母子,不若趁早抬了他們明面的身份,與我和離。
還有,你說得對,你父母也不想和他們住,父母的原話,能殺懿兒只怕就能殺他們。”
羅瑞道:“若是兜兜轉轉之後,我還是想將國公府交給你們母子呢?"
"如果國公爺不是又在算計我們母子的話,那就請另外安排他們母子。我們母子不報復,井水不犯河水就已經不錯了,非要我照顧他們,絕無可能。
國公爺亦可給他們母子想要的一切,正妻名份,世子身份,我們都不要,讓我們母子離開。”
國公夫人李慕芸想起夢中場景,夢中兒子羅懿被請封了世子,那對母子也以表小姐母子的身份遷居,離開了國公府。
但是很快輔國公當年犯的事被查出,國公府爵位被褫奪,這個世子等於沒封,國公下獄,國公府被抄家,公婆一個離世一個偏癱,自己和兒子頂著罪臣親眷的名,還得操持喪儀,照顧老人,搬出國公府,遣散大部分下人,無錢無人,忙得焦頭爛額,水都喝不上一口。
而那對母子,在羅瑞的安排下帶走了一大半國公府的資產,在外面早已置院子買莊子選僕人,過得風生水起,有聲有色。
如今,要麼和離;要麼那對母子淨身出戶離開,自己可以在抄家之前,想辦法帶著兒子帶著錢全身而退……
二人從賀蘭城處出來,落雲嫣問:“剛才我送禮物,你為什麼很是奇怪的看我一眼,哪裡不對了?”
張柏翊道:“你與葉叔叔合送一套禮物,於中原禮儀上稍有不和。如果你覺得缺頭飾相配可以提醒葉叔叔再準備一件。你的禮物最好與他的完全不同。比如滇南茶葉之類。
不過你是蠱族,倒也無所謂。”
洛雲嫣道:“這是又送錯了?送錯了可以要回來麼?”
張柏翊道:“不行。”
“既是錯了,為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