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就是不走了。
唐淼將那些紮緊的被褥一疊疊拆開,裡面有葉舟的枕頭,葉舟的寢衣,葉舟的換洗中衣,甚至有葉舟的文房四寶。
唐淼看著葉舟,葉舟抬頭看月。
晚上又能抱著她睡了。
也不一定。
唐淼本就是覺得自己名聲不好連累了兒女,如今連妾室的名份都沒了還睡在一室,那豈不是更糟,難道要變外室?
抱著自己的被褥就去了廂房。
桃源谷山中氣溫清冷,夜晚尤涼,但今夜的唐淼睡得暖暖的,還是原府裡的被褥厚實,迷迷糊糊正想著,一覺睡到天光的唐淼一睜眼就看見了睡在身邊的葉舟。
唐淼閉了閉眼,再次睜開還是一樣,只得慌慌忙忙地起床。
等葉舟也起了床,就見唐淼氣呼呼象個呲著牙的貓:“國公爺,您請回吧。現在天光大亮,山路好走了。”
葉舟道:“沒吃東西,沒力氣,走不動。”
等吃完早飯,葉舟道:“如此美的桃花,當去一觀。”陪他看完桃花。
葉舟道:“那龍嶼峽的瀑布甚是壯觀,但今天太累了,明天我們去。”
唐淼氣得紅了眼眶:“國公爺,您作甚麼這麼欺負民女?難不成想民女無名無份的這麼跟著國公爺廝混?”
葉舟還未回答,就聽門外有人急急叩門:“國公爺,聖上有旨。”
葉舟開門一看,是鐵刃和一名太監。那太監道:“聖上口諭,西南邊陲流疫肆虐,著襄國公葉舟接旨起,即刻起程至滇南,不可讓流疫出雲昭之境。”
鐵刃道:“馬在山下,還有一支六千人的隊伍由國公爺帶領,目前正往滇南去,其中三百人是各種醫倌,醫女,隨軍軍醫等,以太醫院院判為首。我們騎馬,不用半天就能趕上。”
葉舟道:“有關於流疫的本子麼?”
鐵刃道:“有。”從懷裡掏出遞上,葉舟一邊看一邊問:“怎如此突然?”
鐵刃道:“那滇南昭守也未遇過這種情況,誤以為一般疾病。後來發現不對,才派人往京都求救。
不料送信的人也感染了流疫,倒在路上,那馬也不知所蹤,幸而是遇上一位採藥老郎中,察覺不對,做了隔絕處理,再施展救治。又將其身上的信件摺子一塊交由當地父母官。
這摺子才又走了官道,可當地知縣無權拆一地昭守的摺子,也不知事大事小,這摺子本應走八百里加急的,結果走了平道。陛下昨天收到後推算時日,一天之內調集了京都的醫倌,命即刻出發。”
葉舟已簡單收拾妥當,抬腳要走。聽得憂心忡忡的唐淼過來低聲道:“想同去。”
葉舟微微笑了一下:“現在不怕沒名沒份的跟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