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的三個大丫頭和四個孩子的貼身丫頭小廝全都來齊了。
三個大丫頭髮現自己主子和主子的親生孩子全都沒回,就意識到可能就是這天了。
於是她們不但帶了那個盒子,還將現在她們院子裡能帶來的所有值錢的東西,現銀首飾頭面,貴重的徽墨,名貴的鮫夜紗衣裙,每個人都儘可能的帶了最值錢的東西,但是,是她們姑娘自己的東西。
除此之外,她們還去告訴了四個小主子的僕人,這幾個貼身的小廝和丫鬟也極其機靈的避開了院子裡的其他人,收拾了自己小姐和少爺最值錢的東西。
這幾年積累下來的銀票和小姐們的首飾頭面,少爺們手上有的私產,雖然年紀小這些東西都還不多,但也是儘可能的能帶就帶了。
袁芷溪清點了一遍,這幾天來第一次露出笑容,誇丫頭們,好,太好了,幹得好。
兩個少爺兩個小姐的貼身丫頭小廝們和原來帶來的丫頭小廝會合,得知了這幾天的情況,見到了受傷嚴重的小主子,一個個氣得不行,上下同仇敵愾的打算離開。
袁芷溪既然打算走了,還是想告訴舒心一聲,跟舒心說了之後,舒心一想她娘倆如果沒有袁芷溪這個當家主母主持公道,她回去之後就會是砧板上的肉,翁慧想怎麼切就怎麼切。
梅老太太不可能永遠護著他們,總會有顧不到的時候,她可以忍,但女兒如果還碰上像如今這樣的事兒又該如何呢?
舒心對袁芷溪說我能和你們一起走嗎?害怕袁芷溪不答應,舒心又說我的丫頭也是個機靈的,她悄悄瞅著你的丫鬟們和平日裡不太一樣,所以將我們院子裡值錢的東西也都帶了出來。
舒心對著袁芷溪開啟了一個盒子,袁芷溪沒想到舒心也有不少的銀票,便有些詫異的看著她。
舒心道:“都是正經府裡賞的和自己的月銀,因我極其節儉,當丫頭的時候,吃住在府裡,當了妾室還是吃住在府裡,有份例。
所有這些年得的賞,月例銀子,還有二爺在我做通房丫頭和提了我為妾室之後都分別賞了我一次銀子,這兩次算是比較多的。”
又提到梅家二爺,兩個人都有點沉默,她倆都知道梅軒齊心裡有人,也都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曾經想過和梅家二爺好好過日子。
但如今看來已經不大可能了。
那邊開宗祠改族譜的事辦完之後,梅老太太總覺得這事兒不太對勁,將這次來回的車伕叫了來問話。
車伕回稟:“就隱隱綽綽聽到的訊息,好像是二爺教子,拿鞭子抽了幾位小主子,幾位小主子都受了傷。”
梅老太太聽完,愣了一會兒,忽然對自己身邊的嬤嬤道:“你去袁芷溪的院子裡看看吧,是不是屬於她自己的,又值錢的東西都已經帶走了?”
梅老太太又命人把兒子梅軒齊叫來,問他在梅園到底發生了什麼?
梅軒齊只得把大概的情況說了一遍,梅老太太道:“翁慧身體不好,你憐惜她,你想留住她的命,那是你和她之間的事,憑什麼打孩子去討好一個妾?你不講理的麼?
你這麼護著她,不過是因為她長得像吳霜霜,可即便是吳霜霜又是什麼好東西嗎?”
聽到母親這樣不留情面的評價,這樣的用詞,梅軒齊驀地抬頭看著自己的母親。梅老太太說道:“你別這樣看著我。她是如何罵如意的?
這個吳霜霜要真是個好的,當初知道冤枉瞭如意,一早上不會派人把你叫走,會直接讓人告訴你真相,不論寫一個條子還是託人傳一個口信,不耽擱那一早上,只怕如意都能活下來。
而且這事不能細想,她是什麼時候發現東西沒丟的?她當天回去就知道了,你說她因此一晚上都沒睡好。
她一晩上沒睡好,居然頭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