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軒齊忍著心頭的暴怒冷冷道:“袁芷溪忤逆夫君,從今而起禁足。”
又看向跪著的舒心:“既是不滿於自證清白,爺親自查你,倒是可不可?!”
轉而又對翁慧道:“你領孩子們去吃飯!”
說著拉起舒心就走。
本來梅軒齊的院子就在隔壁不遠處,而今鐵青著一副臉,把舒心拖進自己的院子後,就吩咐下人全都出去。
進了二爺的內室,梅軒齊道:“脫。”
那一刻舒心忽然明白如意了。
舒心咬著牙,全身發抖,立著不動,就聽二爺道:“是要爺親自動手,還是要喊人來幫忙?”
如意的死一直是梅軒齊的逆鱗,這個丫頭心知肚明,卻敢火上澆油,往這戳,既如此,那就自個擔著。
害怕二爺真的叫人來,舒心只得發著抖一件一件的把衣服脫了。
等脫到一絲不掛的站在二爺面前,那眼淚水咬碎牙都止不住。
梅二爺沒打算放過她,今天不把這個丫頭治到徹底服軟,她打算翻了天不成。
梅二爺道:“過來。”
舒心已經羞恥得頭都抬不起來,那步子一步也邁不開,就只是僵立在那。
二爺道:“是想去院子裡站著麼?”
舒心往二爺這邁出第一步,幾乎一步一串淚珠的走到二爺面前。
他冷冷的上下打量她,彷彿真在看她身上哪裡可以藏鐲子。伸手拔了她頭上唯一的玉簪子隨手一扔,那簪子摔在地上斷成兩截。
墨髮披散下來,二爺伸出手,指尖從她纖細的脖頸往上插入她後腦勺的墨髮中,轉而一拽,她吃痛,低著的頭被迫仰起。
正對著他俯視的目光:“我竟不知如今你膽子如此大了!”
翁慧看著二爺怒氣衝衝地拽著舒心去了自個兒院子,不知為什麼心裡就總覺得不太踏實。
她一直留意著二爺院子裡的動靜,直到許久以後聽說二爺院子裡喚了水。
翁慧氣得連一截指甲都掰斷了,那個賤人……
不久,二爺門外有人報:“二爺,翁姨娘心絞痛犯了。”
梅軒齊慌忙起身離開,走之前又變成了以前的二爺,對舒心道:“回自己院子去。立刻。”
吳霜霜就是心疾發作死的。
因為翁慧心疾發作,接下來在梅園的這幾天,梅二爺都寸步不離的陪著翁慧。
翁慧不想再看見袁芷溪和舒心,這倆人就都被梅二爺繼續禁足了。
梅園的美好景緻、秀麗風光,翁慧和梅二爺遊覽了一個遍,廊下、橋上、湖中、溪畔,梅園各處大大小小的園子。
梅園引入活水,又建湖心島,還有泛舟遊覽的小船。
梅二爺陪著翁慧,唯恐她不開心順意,又犯了心疾。翁慧道:“鐲子真的找不回來了?那是爺贈與妾身的定情之物,就這麼丟了,實在可惜。”
梅二爺道:“再給你買更好的。鐲子就來三對吧,頭面再來三套好不好?沒必要為這樣的事生氣。”
翁慧聽了,低頭不語,在梅園的日子,二爺將她捧在手心上,小心翼翼地呵護著。
就是梅若林也揚眉吐氣,因為他是翁慧的心頭肉,他若有事,翁慧就著急上火。
梅二爺傳給兩個禁足的院子,要她們各自約束自己的孩子,不得再欺負梅若林,不準惹梅若林不高興。
他是弟弟,最小的,所有的哥哥姐姐都應該愛護她,禮讓他。
這下幾個孩子也倒了黴,他們本想結伴繞道走,看見他就避開,可是梅若林總藉著父親之口讓僕人找到他們。
然後梅若林開口要他們必須得陪著他玩,不論是什麼遊戲,他都必須得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