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認識人跟在身邊,唐糖這下可放飛了。
如火如荼的運動接近尾聲,但還沒有結束,東北尤其是偏遠的農村受的影響不大,但是越往南走越明顯,農村公社虛報糧食產量,導致農民一年的辛苦勞作全都交了公糧,挖野菜甚至草根來充飢。
看書是一回事,感同身受是另一回事,小姑娘看不下去,不能幫助所有人,那就能幫多少幫多少。
所幸在前幾站收了不少糧食,不管陳糧還是新糧,熬一鍋稀粥,那都是救命的東西。可這點遠遠不夠,沒辦法,小姑娘只能走下下策,在空間種起了糧食。玉米地瓜這些產量高,空間裡產量更高,充飢,還不打眼,主要就種這兩種。
所幸空間現在能夠根據她的意念自動播種和收割,不然小姑娘是說什麼都不會自己動手的,那一大片地,自己這小身板累死也種不完啊!
空間流速快,一夜就成熟了,小姑娘走了一路,放了一路糧,吃不上的都是窮苦百姓,真就是放糧了,有些老人家過意不去,也給了小姑娘一些東西,都是些老物件。他們不是沒想過拿這東西換錢買糧食,主要是這東西現在沒人要,肚子都吃不飽了,誰還有錢買這個呀!
小姑娘來者不拒,這樣那些老人心裡還能好受點。
一路走一路停,小姑娘到達豐城時已經十二月中旬,五天四夜的路程小姑娘整整走了一個半月。
白天到處放糧,碰到賣老物件舊書本換糧食的也收,晚上就在空間裡休息,不停的種種種,收收收,可把她忙壞了。
她知道自己幫不了所有人,那就力所能及,小姑娘有善心,但絕不聖母,她沒有悲天憫人的胸懷,也沒有匡扶天下的抱負。許是因為來自不愁吃穿的年代,所以她只想,目之所及,沒有飢餓寒冷。
在她身後,肉眼可見的,時不時有一絲絲一縷縷甚至一團團金黃色光線沒入小姑娘體內,小姑娘毫不知情。
十二月是東北的冬天,這邊還是春秋的溫暖,小姑揹著揹簍,按著袁宏偉給的地址一路找過去。豐城的街道橫平豎直,很是規矩,街道很乾淨,小姑娘對這個小城的第一印象不錯。
應該能在這裡待些天,有時間可以出來走走看看。
按照地址進了一個衚衕,找到門牌號,伸手扣門。這應該是一個獨門獨戶的小院子,在這個筒子樓都要搶破頭的時代,有個自己的小院子說明什麼,外婆家不是一般的家庭吧?
很快,有腳步聲傳來,走的不快,應該是老人,一邊拿掉門栓,一邊說話,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領到糧了嗎?”
開啟門才發現,門口竟然是個白白嫩嫩的小姑娘,
小姑娘記憶裡還有點關於老人的模湖記憶,老人還在詫異,小姑娘脆生生的開口了,
“您是外婆嗎?我是唐糖。”
……
叫我外婆,唐糖?是當年那個粉凋玉琢的小糰子?
老人一把抓住了小姑娘的胳膊,上下的打量著,
“唐糖,唐糖,快進來快進來,”
關上門,拉著小姑娘往裡走。
院子不大,但收拾的很乾淨,左側牆邊靠著牆搭了一個棚子,裡面放的有一點柴禾,摞的不高的煤球,還有一些其它的雜物。院子裡有個圓石桌,不小,下面還是實的,嗯,基本沒人能搬動。桌子上擺著一堆湖好的沒湖好的火柴盒,應該是老太太領回來做的。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進屋就是堂屋,左側進去,右手邊是一個小廚房,直走是舅舅舅媽的房間,右側進門是外公外婆的房間,這個房間稍微大點,裡面還有個裡間,應該是放東西的,現在是幾個孩子的房間。
老太拉著小姑娘嘮叨,袁宏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