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趴在床上,任由鬱衍幫他處理傷口,對方自從回來後就一言不發,只沉默著將藥酒塗在李時的傷口處。
李時知道鬱衍心裡有氣,他有心想和對方搭話,但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微涼的藥酒被倒在傷口處,李時一個激靈,接著就感受到鬱衍帶著溫度的手掌覆蓋了上去,為了將傷口處的淤血揉開,鬱衍用的力氣有些大,連一向能忍疼的李時都忍不出輕嘶出聲。
身後的鬱衍動作一頓,隨後緩和了力道,李時愣了一下,突然開口呼痛。
「輕點兒,輕點兒,哎呀,鬱衍、鬱衍哥哥,力氣太大了,受不了了」
叫著叫著李時聲音就變了味兒
藥酒歪倒在一旁的桌子上,李時的臉被鬱衍摁在了枕頭裡,除了偶爾溢位幾聲悶哼什麼聲音都發不出。
身後的人一言不發,骨節分明的手用極大的力氣握著李時的後勃頸,他動作間帶著股狠勁,像是要將李時釘死在床上。
室內的空氣在升溫,藥酒與汗水混在了一起,又緩緩的滑落到床上。
李時頭腦一陣陣發昏,他恍惚間意識到,這是鬱衍第一次主動
比起愛欲,更像宣洩。
身上紅腫經過一個晚上後更是變成了可怖的淤青。
鬱衍本想帶李時去醫院檢查下,可李時死活不肯。
「鬱大學霸,我沒那麼弱。」李時說:「這些年打架都打出經驗了,到底傷沒傷到我心裡有數。」
鬱衍沒有繼續堅持,只是勒令李時在家休息幾天,李時本想說不用,但看鬱衍的臉色,如果他在拒絕,估計對方真的會生氣。
李時只能跟大排檔那邊請了幾天假,呆在家裡長蘑菇。
飯也不用他做了,都由鬱衍包辦了,甚至連白天推外公遛彎這一項都省了。
李時就這樣在家呆了兩天,第三天就他就待不下去了,晚上他跟鬱衍說了一聲就又去了大排檔。
豈料,大排檔的老闆一臉為難的對李時說。
「小李啊,這兩天你不在,那些人天天在這邊晃蕩,我是不知道你們什麼恩怨,可我小本生意,真要起個什麼衝突,也實在難做」
那些人不用猜就知道是張凱派來的,就如老闆所說,幾個混混只是在附近轉悠,但也不做什麼,李時也不能把那幾個摁住打一頓,至於張凱,對方根本不出現。
這種噁心人的做法,讓李時也沒什麼辦法。
最後大排檔老闆給李時多結了幾天工資,這份工作也算是幹到頭了。
鬱衍得知這件事情後,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可李時無法安心的待下去,第二天就開始抽時間去找兼職。
外公現在身體好了一些,也不用時時守著,李時的時間也多了很多,但想找到合適的,一時也沒有那麼容易。
李時一連外出了三天,都一無所獲,不是薪資太低,就是不收臨時工,李時還去了之前貨運場那邊,但那邊時間和他對不上,只能遺憾作罷。
臨到下午三點,李時又從一家店裡走了出來,這個點的太陽格外的毒,李時只在外面待了不過五分鐘,額頭就已經布滿了汗珠。
他口乾舌燥,看了一眼對面的小超市,到底沒進去買一瓶水。
剛剛又被拒絕了,這是這幾天下來的第八次,李時有給王明打過電話,想再託他找找,但王明那邊場子裡這幾天出了些事情,一時也顧不上。
李時難得的嘆了口氣,決定去城西轉轉。
這個點街上幾乎沒什麼行人,連大部分門臉都是關著玻璃門,生怕放進了一點熱氣,李時一邊慢悠悠的蹬著腳踏車,一邊注意著看那些門上有沒有貼招工資訊。
差不多快到三中附近的時候,李時總算在對面一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