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的時間,都沒消磨了的愛與恨,化成了他人眼中不顧一切的偏執。
可對李時來說,他只是想回到他的水裡,紮根進他的土壤裡。
日子又不緊不慢的過了兩天,除了鬱衍有些沉默,兩人相處還算和諧。
鬱衍除去第一天試圖要求讓李時放開他,被拒絕後再也沒有提高這個要求,他情緒很平靜,甚至幫助李時給他的導師發了一條請假的資訊。
但兩人都清楚,這種日子不會持續太久,李時不可能真將鬱衍鎖在這裡一輩子。
而這天很快就來了。
嚴明逸到公寓的時候,公寓裡只有鬱衍一人。
鬱衍坐在床邊,手裡翻看著一本書,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櫃子上的那盆花開的正艷,端的一派的歲月靜好。
嚴明逸將肩上的挎包隨意的丟在一旁,視線在鬱衍的頭上的傷和腳腕上的鏈子來回了幾次,嘴裡發出了一聲輕嘶。
「該說不說還是你們小年輕會玩兒啊。」
「你來了。」鬱衍放下手裡的書。
「怎麼?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你們愛情遊戲?」嚴明逸嘴上說著,腳下優哉遊哉走到鬱衍面前。
他撿起地上那條細細的鐵鏈,嘴裡嘖嘖稱奇:「我說鬱衍,這種東西還真能鎖住你啊?我怎麼記得當初我們被人綁架的時候,你一手絕技,開鎖開的挺溜的啊。」
鬱衍沒有說話,只問:「你來這邊有什麼事?」
「肯定是有事啊」嚴明逸說著站起身,四下看看,問:「李時呢?」
「出去買東西了。」鬱衍回答道。
嚴明逸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著床上的鬱衍:「你可真不夠意思啊,我在國內累死累活,你到好,你在這邊跟你的舊情人親親我我,住的還是我的地方,要不你提前給我發資訊讓我跟我導師說一聲,這會兒李時早就在警察局了。」
說著嚴明逸有些感慨:「有時候我也挺想替李時問問你到底怎麼想的,你說你要不喜歡他吧,按照你的處事方式,不至於讓他能追著你這麼久,但要說你喜歡他吧,你倒是跟人家和好啊,這算怎麼回事?情趣嗎?」
鬱衍沒有回答,只淡淡的瞟了嚴明逸一眼,裡面警告意味十足。
「行吧,我不問了。」嚴明逸聳聳肩,「說正事。」
「嗯。」
「封訣回來了。」嚴明逸言簡意賅:「其中流傳的各個版本的恩怨我就不說了,你應該知道封訣回來代表什麼。」
聽到這個訊息,鬱衍神色微緩,他當然知道著代表著什麼,這代表著他可以繼續和封氏合作,之前很多無解的問題迎刃而解。
「得抓緊回國了啊。」嚴明逸拉長了聲音:「不過在此之前,先得去我導師那裡一趟,有些實驗資料我需要和他對一對。」
鬱衍點了點頭。
隨後嚴明逸幫著鬱衍弄開了鏈子,又等鬱衍收拾妥當,兩人一起下樓。
「我們現在走,你要不要給李時發個資訊?」嚴明逸問。
鬱衍不鹹不淡的看了他一眼,聽不出語氣的回:「聯絡方式在你那裡。」
嚴明逸愣了下,隨即哈哈笑了兩聲:「拜託我的學弟,你能不能坦誠一點?我才發現你竟然是這麼個彆扭的性子,果然愛情令人降智嗎?」
鬱衍沒有答話,冷著臉徑直下樓去。
身後嚴明逸的笑聲愈發的誇張。
兩人前後腳剛到一樓,就聽見門口處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
嚴明逸停下笑聲,看到門口的人,他嘴裡發出一聲幸災樂禍的:「哇哦」
李時站在公寓門口,手裡還拎著買回來的東西,他看向鬱衍二人的眼神沉沉,開口語氣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