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彼此相愛,也可能會離婚分開,感情的事,誰說得準?」阮熹微真誠道。她確實是這麼覺得的,現實中她見到的美好婚姻太少,如她的父母,抑或是許阿姨和陸伯伯,都沒有善終。對於婚姻和愛情,她存著悲觀的態度。
有時候甚至覺得,真正的愛情只存在於文學和影視作品中。與其期待現實中遇見真愛,不如去飾演這樣一個角色,體驗角色的人生,來得更乾淨純粹。
她自顧自說這,一抬頭,才看到陸敘的神情,淡漠中夾雜著審視。
總之,毫無剛才的放鬆與溫存。
阮熹微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可能又說錯了話。
兩人還這麼緊密地貼著,本應當是愛意正濃的時刻,她說出這樣煞風景的話,心中悔意翻騰著,想找補幾句:「哥哥……」
開了個頭,又不知道說什麼。
只能送上紅唇,主動地吻他。她是個好學生,吻技進步驚人。對於接吻的理解,不再侷限於嘴唇貼著嘴唇,會伸出舌尖,輕輕去添弄,再探入他的口中,含羞帶怯地觸碰。
總是如此,
總是如此。
沒心沒肝的,見他生氣了,又帶著討好,小心翼翼地來親他。
陸敘的一顆心不上不下,他總是弄不清楚阮熹微的腦袋裡在想些什麼。他想直接問一句:不說以後,你現在愛我嗎?
殺伐果斷慣了的人,居然會猶豫,最終沒問出口。洩憤似的,咬了她一下。不重,她驚訝地瞪眼,然後快速縮回去。撐起手臂便要從他身上下去,陸敘便由著她翻身背對著自己。
阮熹微的面板很脆弱,稍一用力,便容易留痕,兩天都消不下去。
陸敘也醒了,兩人的目光對視,一時間竟相顧無言。昨晚的激烈讓陸敘的不痛快發洩殆盡,醒來時見她在自己懷裡,眼神朦朦朧朧的像籠著水霧,滿眼都是他,胸腔裡又是一片柔軟,親親她的額頭,「不再睡一會兒?」
「今天要回劇組。」阮熹微掙扎著起床,坐在床上,用手理了下長發,將它們撥到左肩,有些生氣地說:「你下次不能這樣了,我還不知道今天要穿什麼衣服呢,要是v領,這些都遮不住。」昨晚第一次是陸敘刻意照顧她,以她的感受為主。後來背對著,真正由他發揮,力量如野獸一般強大,她的淚珠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
阮熹微想起前天,化妝師用遮瑕,一點一點蓋住她脖子上的痕跡,眼神不知有多八卦。
陸敘答應得很爽快,「下次注意。」
下次,能選擇的地方那麼多,他也青睞於更隱秘的地方,只有他們兩個知曉。
阮熹微選了一件白襯衫,下面搭碎花半身裙,再穿一雙瑪麗珍小皮鞋;頭髮紮成低低的馬尾,發圈處別上珍珠蝴蝶結,清新浪漫的春日裝扮。
陸敘送她去上班,車玻璃前放了影視城最高許可權的通行證,一路送到拍攝地點。
阮熹微讓他在路口停下,他的車開進去太惹眼了。
阮熹微戴著一頂卡其色的漁夫帽,將半張臉遮住。下車後,陸敘按下車窗,眼神提示。阮熹微匆匆在他臉上啄了一下,便跑開了。
影視城裡狗仔、代拍多,萬一被拍到,會給薔姐的工作添麻煩。
阮熹微回到《分手合約》的劇組,感受到微妙的不同。
雖說劇組的氛圍一直不錯,導演、製片人也沒什麼架子,但在之前,沒人會特殊照顧她。請了三天假回歸,副導演對她熱絡起來,中場休息的時候還讓她進房車。這可是女主角專屬待遇。
工作人員對她的稱呼也變了,前兩天還叫她「小阮」「熹微」的劇務,突然喊她「熹微老師」,倒真把阮熹微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說別這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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