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壓下來,趙南霜就說不出話了。
浴巾輕輕一拉就散開了,落在腳邊,被她踩在腳下。
花灑的水溫感剛好,周遲譯摸到她的胸口,「剛才砸到這兒了吧,給你揉揉。」
她怕癢,撐不到兩分鐘就投降了。
手機鈴聲夾雜在水聲當中,趙南霜僅剩的那麼一點薄弱的神思想著可能是陸止止看到未接電話給她打過來了,但現在誰的電話她都接不了。
每次吵完架,他的火氣都挺旺,久久都散不掉。
即使在球場消耗了一部分的體力,但也還是兇狠的,情到濃時,周遲譯把寇莊路問他的那個問題說給趙南霜聽,她故意說一些氣他的話,讓他心裡不舒坦,他就會在她無力反抗的時候藉機報復在她的身體上,會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留下痕跡,深深淺淺。
衣櫃裡有五分之一的位置掛著他的衣服,那些黑白兩色的t恤每一件看起來都差不多,穿著很舒服,她偶爾會當睡衣穿。
周遲譯把浴室收拾乾淨後,出來看到她穿著他的t恤趴在枕頭上看手機,面板上的紅印子還未褪去,眼角還留著潮濕的淚痕,瞪他的時候媚眼如絲,應該沒有男人經得住這種考驗。
吻勢溫柔,像是要把那些慘兮兮的痕跡掩蓋住,從手腕到肩頭,從後背到脖頸,恍惚間,趙南霜聽著他說:「我想過了,你如果一點醋都不吃,那該哭的人是我。」
那她姑且承認下午看到他和盛離試穿伴郎服和伴娘服的時候確實是有一點醋意。
「吃醋的表現可以更明顯一些。」
「……你想得美。」
趙南霜咬了他一口,這一咬,周遲譯凌晨才回周家。
次日,趙南霜差點睡過了時間,本來三個人約好一起去看拍攝場地,但只有夏夢來了,陸止止說她媽媽回老家了,她要幫忙看店,店裡很忙,趙南霜就沒有多問什麼。
專業不同,期末考試的安排也不同步,趙南霜考試,陸止止休息,她休息,陸止止考試,考完了就回家,兩個人即使住在一個宿舍,這半個月裡也沒有見過幾次。
一直到考完最後一科,趙南霜才知道陸止止缺考了一門,打電話問她怎麼回事,她說肚子疼,去醫院割闌尾了,下學期再補考。
趙南霜準備去看看她,「哪家醫院?」
陸止止聲音很啞,有氣無力的,「陸淮請了假,這周不去兼職了,在醫院照顧我,過兩天就出院,我媽也快回來了,你忙你的,我沒什麼事。」
「很疼吧?」
「還好,小手術,醫生說一週左右就不疼了。南霜,我想睡會兒,不跟你聊了啊。」
「行,那你自己注意,別急著洗澡。」
周遲譯收到了榮敏的訊息,她今年考得很好,準備報考外地的學校,趙南霜本來也想問問陸淮的成績,但陸止止的電話掛得太快。
能成為朋友前提是互相真心相待,陸止止從不對趙南霜說謊,所以趙南霜沒有懷疑,以為她只是術後身體不舒服,就跟周遲譯一起去逛傢俱店了。
掛掉電話後,陸止止重新回到那間破舊的出租屋。
陸福拿了季暘的錢,他用掉的那一部分肯定是要不回來了,陸止止只能認,讓他趕緊把剩下的那些錢還回去,他不答應,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過來堵,然而今天一進屋就被敲暈了,頭疼欲裂時,被人灌了一杯液體。
再醒來的時候,她躺在陌生的房間裡,被子下面的身體□□。
直到酒店服務生敲門問需不需要打掃衛生,她才意識到這不是夢,大腦一片空白,記憶像是斷在了走進出租屋的那一刻,她對昏迷期間發生過的事沒有絲毫的印象,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強,也不確定房間裡還有沒有人,只敢躲在被子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