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南霜既然把攝影工作室開起來了,穩定之前是不會隨便撂挑子走人的,「我在的時候,你可以常去。」
夏夢開車,一路上兩個人有說有笑,不知不覺就到了。
隔壁亮著燈,但沒什麼動靜,周海林已經不住在這裡了,周時延結婚前就搬了出去,現在孩子都上幼兒園了。
夏夢往院子裡看,「有狗叫聲,聽著好像還不止一條。」
助理把房子搞定之後,趙南霜也是第一天過來住,「嗯,應該是。」
夏夢住客房,洗漱完,敷著面膜在一樓客廳看電影,趙南霜開了瓶紅酒。
「如果止止在就好了,咱們三還能湊一桌。」
「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好幾天了。」
夏夢摘掉面膜,坐起來,「什麼意思?」
趙南霜把睡衣領口往下拉,露出貼著紗布的傷。
「苦肉計?這招好使嗎?」
「看你本事。」
夏夢湊過去扒拉趙南霜的衣服,小心地撕開粘著紗布的醫用膠帶,看裡面的傷口,「我說你快死了,她也不會信啊。」
趙南霜拿著酒杯,想了想,「那你順便跟她說我要結婚了,讓她把欠我的婚紗帶回來。」
夏夢瞬間來了興致,「你跟誰結?」
趙南霜笑嗤:「逗她的,你還當真。」
她穿著款式簡單的真絲睡衣,長發隨意地夾在腦後,鬆弛自在地靠在沙發上,酒後面板紅潤,這一笑眼波流轉,夏夢好像在她身上看到了南佳年輕時風華絕代的影子。
夏夢後知後覺,「你逗的人是我吧。」
「你一晚上都在唉聲嘆氣的,讓你開心開心。」
趙南霜如果希望陸止止現在就回來,會自己開口,不會透過其他人轉達。
陸淮服刑的監獄在南川,陸止止一定會回來,無非早或晚,趙南霜回南川的第一天就去問過,陸淮表現好,減刑了,去年十月份就出獄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也沒有人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現。
「說真的,你們家江總還不夠好嗎?」夏夢和前任分手有一段時間了。
「好啊,」趙南霜喝了口紅酒,「只是,我有的時候覺得江尋就像一個設定好程式的機器人,程式主體是我爸的女兒,而不是我,就算換成另外一個人,他也會無條件地對她好。」
「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人,再好的男人也會都缺點的,」夏夢聽到手機振動聲,瞟了一眼,螢幕上顯示著江尋的名字,「哦呦,這是心靈感應吧。」
「果然不能在背後說人壞話,」趙南霜接起電話。
她沒有起身,還開了擴音,夏夢就也沒有迴避,江尋又不是外人。
夏夢開玩笑:「江總,這個時間你應該在忙吧,想南霜了?」
電話那邊的江尋笑了笑,沒有否認。
「我去睡覺了,不打擾你們,」夏夢識趣地不當這個電燈泡。
耳邊就只剩下電影的對白聲,江尋聽著,就知道趙南霜又在看那部很多年前的經典喜劇《大話西遊》。
「剛開完會,在休息,工作室籌備得還順利嗎?」
開攝影工作室算是趙南霜學生時代的夢想,如果當初沒有發生那麼多事,按照她的計劃,畢業前就會開起來,「裝修得差不多了,露臺很漂亮,招到的工作人員都特別年輕。」
江尋說:「那我抽空回去看看。」
趙南霜開啟手機相簿,「我發照片給你。」
江尋無奈地嘆氣,又有些想笑,「我是說,看看你。」
「好啊,」趙南霜關掉投影儀,拿著酒杯上樓。
一夜無夢,早上夏夢陪趙南霜去醫院換完藥又趕去了劇組,她還得拍半個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