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
姜魚蹙眉,“剛領證,你就把‘死’掛在嘴邊,這也太不吉利了。”
“難道不是你先提的離婚?”
反正,都不是什麼吉利話!
原本領證的喜悅,此刻都散了個乾淨。
傅沉舟冷著臉,一道陰沉的目光不時地瞟向坐在副駕的女人。
姜魚察覺到他的視線,回望過去,他又立即轉過頭直視著前方,鬱悶地開著車。
似乎,眼巴巴地等著她主動來哄他。
結果姜魚只是偏著頭,安靜地望著車窗外不斷後退的風景。
領結婚證的事情,十分倉促。
一時衝動就開了口。
但是,姜魚這人做事從不後悔,不管結果是好是壞,只要自己承受了後果,就無關對錯。
更何況,答應跟傅沉舟結婚,也有補償他的意思。
世上,沒有誰是完美的。
姜魚自認也不是什麼好人,縱使北玄有以身伺虎,普度眾生的悲憫之心,但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而,傅沉舟就是他的私心。
姜魚用指腹不輕不重地揉了揉太陽穴,正要問他打算去哪兒,只見車子已經開到了豪盛酒店。
這裡,是兩人陰差陽錯擁有彼此第一次的地方。
有時候,命運就是那麼毫無道理。
像是有一條線將那些時光散落的珠子,串聯在一起。
“來這裡做什麼?”
姜魚眼底泛著幾絲疑惑,望向正在熄火拔車鑰匙的男人。
傅沉舟見她沒動,俯身過去替她解開安全帶,趁著她愣神,一個微涼的吻落在她的紅唇上。
他勾著唇角,心情也莫名地好了起來,淡然一笑,吐出兩個字。
“還願。”
“還什麼願?”
這裡是酒店,又不是寺廟。
只不過,姜魚見他一副神神秘秘,又眼底藏著幾分歡喜的模樣,也就由著他了。
“待會兒到了門口,你要先閉上眼睛,不能偷看。”
傅沉舟牽著姜魚的手,腳步邁得有些急切。
“你走慢一點兒,反正又不著急。”
姜魚沒他的腿長,只能被迫加快步子。
叮——
電梯門開啟,兩人來到頂樓的總統套房。
“你把眼睛閉上。”
傅沉舟催促道,似乎還是不放心,乾脆從褲兜裡摸出一條黑色的絲巾,疊了好幾層,直接將姜魚的眼睛蒙上。
看來,他是早有預謀。
嘀——
傅沉舟用房卡刷開了門。
姜魚被他牽著走,可剛走了幾步,她又被他攔腰抱起。
“這是做什麼?”
姜魚現在看不見,突如其來的動作,會讓她下意識做出反擊。
不過,落入熟悉的懷抱,頓時又讓她充滿安全感,雙手摟住他的頸脖,輕輕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這種親暱的小動作,讓傅沉舟的心情越發愉悅,嘴角始終掛著淺淺淡淡的笑。
上樓梯,轉到另外一間房。
門板上貼著大大的紅色喜字,看上去喜氣洋洋。
傅沉舟讓她放下來,解開黑色絲巾。
姜魚眨了眨眼,看了看門,又轉頭看向傅沉舟,“你什麼時候佈置的?”
早上臨時起意去領證,他怎麼可能那麼快就佈置好了?
變戲法嗎?
“其實從訂婚開始,我就已經在準備這些了。”
豪盛酒店是傅氏集團旗下的產業。
頂層的這個總統套房,後來不再對外開放,傅沉舟更是把它佈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