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們回到傅家,想必也是考慮到了無媒苟合,世道不容……”
傅宗衍說這話時,眼睛盯著君長離。
君長離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那些世人眼中的規矩,也只是一紙婚約,走個過場而已。我這次來傅家,是談合作的。”
她的眸光清冷,絲毫沒有被長輩打壓後的驚慌失措,反倒是有一種“我就是上門給你們添堵”的坦然。
“合作?跟你一個丫頭片子?你能幹什麼?”
君臨淵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滿臉譏諷道:“閨閣女子就該安安分分地待在家裡,整日拋頭露面,成何體統?”
“我從小在山野農戶家長大,講究大道至簡,返璞歸真。至於那些約束女子的女戒,也不過是男人怕女人超越自己,故意製造出來為難女人的條條框框而已。在崑崙,女人可以修仙,為什麼不能經商賺錢?”
君長離步步緊逼的質問,讓君臨淵的臉色很不好看。
傅宗衍倒是不關心這個問題,他只在意傅家的血脈傳承。
儘管他怨恨傅沉舟,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今後的香火延續最後還是得靠傅沉舟。
所以,兒媳的人選得扛得起傅家主母的責任。
“行,你說說,究竟怎麼個合作法?”
傅宗衍跟君臨淵的想法不同,恨自家兒子是一回事,但是他的妻子早亡,傅家有不納妾的祖訓,這麼多年,他愣是沒有再續絃。
因此,他希望早日抱孫子,對兒媳婦的要求不高,只要能生出傅家金孫就行。
“我要買下傅家在崑崙的全部賭館。”
君長離直接開門見山,大大方方地說出自己這次來傅家的目的。
“呵,你好大的口氣!”
傅宗衍沒表態,君臨淵竟然先埋汰起來了,“且不說你有沒有那麼多的錢,你一個在農戶家長大的女子,如何能經營好那麼多家賭館?做生意不是兒戲,別眼皮子太淺。真要是把賭館交給你,恐怕就成了燙手山芋。”
君臨淵對君長離的輕蔑,毫不掩飾。
“就算是燙手山芋,就算是爛在手裡,那也是我們傅家的事情。”
北玄站出來替君長離說話,滿滿的維護之意。
傅宗衍的目光落在北玄的身上。
這麼多年,北玄一直沉默寡言,活得像是一尊無悲無喜、毫無慾念的佛。
難得見他的情緒如此外露,可見在他心中,君長離比他自己還要重要得多。
“君長離畢竟是我們君家人,在我們兩家結親之前,把醜話說在前頭。她一出生,就被星宿師算出是刑剋父母,破敗家族的命數。你們傅家本就香火不旺,要是今後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君家可不承擔任何責任。”
君臨淵看似好心把話挑明,其實就是故意踩踏君長離的痛處,讓她沒嫁入傅家,就已經被公公嫌棄。
這種挑撥離間的做法,實在是不夠厚道。
“既然我刑剋父母,破敗家庭,那麼君家又為什麼要讓我認祖歸宗呢?”
君長離說過好幾遍了,現在不介意再給傅宗衍再複述一遍。
君臨淵氣得臉跟鍋底灰一樣黑。
北玄牽起君長離的手,“我不在乎什麼刑剋父母、破敗家庭。為了她,我願意放棄繼承傅家。”
“你敢!”
傅宗衍火冒三丈,怨恨歸怨恨,他可沒說不讓北玄改回身份,畢竟在北玄退出宗門後,他就考慮過,讓北玄換回傅沉舟這個名字。
只不過,北玄一直不願意。
“我有什麼不敢?在你把我送到千佛寺的那天,傅沉舟就已經死了。”
面對北玄的毫不妥協,傅宗衍只能轉向君長離,“如果在半個月內,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