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長離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秋禾姑娘,何出此言?我們剛進門的時候,你還活蹦亂跳的,不像是短命之人。”
“唉,我們家裡歷代都有這種毛病,但凡是女子懷孕,身體的養分最後都會被孩子吸乾。也就是說,產子那天就是我的喪命之日。”
秋禾起身抱著許暢,哭得愈發傷心,“暢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願意為你留下許家的血脈,就算是最後會死,我也心甘情願。”
“那也大可不必。”
許楠作為許暢的親姐,發了話,“如果秋禾姑娘為了產子而喪命,我們許家豈不是成了罪人?無論如何,也請秋禾姑娘配合秦晉的問診治療。”
君長離湊到北玄的耳邊,小聲嘀咕道:“這個秋禾有點兒瘋,感覺不太像是正常人。”
正常人,哪個會把手腕割得血肉模糊的?
這已經算是自殘了!
“秋禾姑娘,有病要及時治療,當心小病拖成大病。”
秦晉的臉上始終掛著親切的笑意。
但是,秋禾無比排斥。
“我沒病!”
她越說越激動,忽然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猛地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一刀,“暢哥,你是不是嫌棄我肚子裡的孩子?你不想要它,所以找人來殺死它是不是?”
臥槽!怎麼突然犯病了?
君長離連忙召喚出桃木劍。
劍魂燃燒著火紅的火焰,狠狠地扎入秋禾的胸口。
果然,她被下了魔種。
心生魔的尖叫聲淒厲又瘋狂,聽得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心顫。
許楠緊緊抓住秦晉的手,眼睛盯著面目扭曲的女人,“天啊,這是什麼?”
秋禾痛苦地大喊大叫,在地上翻滾、掙扎。
淨化的力量與魔氣纏鬥,讓她的身體顫動得愈加厲害。
不過,與傅瑞海的情況不同。
她不是初始的心生魔,而是寄生了很久,已經被魔化了。
“暢哥……救我……救救我們的孩子……”
她滿臉的血淚,匍匐在地上,一點點地朝許暢爬過去。
許暢心中十分糾結,他想過跟她好好過日子的,但是如今她這個樣子,讓他心驚不已。
“許暢,她淨化不了。”
君長離再次揮劍,這一次是劍氣凌厲的斬魂。
入魔的東西不斬殺,只會繼續禍害人間。
啊——
秋禾嘶吼著,手指開始變長,變成了尖利的黑爪。
她的肚子越來越大,直到一團黑乎乎的氣霧撐破了肚皮。
氣霧在空氣中還未凝結成型,就又被君長離補了一刀斬魂。
最後,慢慢消散。
隔了一會兒,一切終於恢復平靜。
秋禾變成了一堆黑色的粉塵,秦晉走過去,從裡面撿起來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
“給我吧,這個可以煉化製成抗魔靈力。”
君長離朝秦晉伸出手。
他將珠子給了她,出於職業病,又順口問了一句,“這個可以入藥嗎?”
“你可以試一試。”
她又把珠子遞給秦晉,“你可以找青青姐,讓她做一個特製的煉丹爐。”
“也對,嫂子現在就住在我們家,讓她幫忙,事半功倍。”
秦晉揣好珠子,邀請君長離他們一起回家吃飯。
“你們去吃吧。我收拾一下這裡。”
許暢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向那堆黑色的粉塵。
他蹲下身子,從儲物袋裡拿出一隻瓶子,雙手捧起那些粉末,將它們裝進瓶子裡。
“弟弟,她沒有懷孕,只是魔化了。如果剛才長離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