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君長離早就發現了許暢的問題。
無論是拿極品靈石給許暢，還是讓他建立堂口，這些都是對他的試探和考驗。
因為在原輪迴世界裡，雖然許暢不是第一個墮魔的修士，但是他卻不斷魔化，最後變成了魔種，如同病毒一般，將半妖七子也拖下了水。
魔化，分為兩種。
一種是成為魔種的養分，被吞噬吸收；另一種是成為魔種，不斷吞噬其他被魔化的修士。
所以，崑崙很快就就淪陷了，成為了人間煉獄。
“許暢現在在哪兒？”
君長離看向哭得鼻子都在冒泡的甲五，眉心蹙了一下，“哭什麼？他又不會死。”
“賭場那些人心狠手辣，砍手砍腳都是小事，就怕被下了魔種……”
甲五說到這裡，忽然被君長離打斷。
“你說什麼下魔種？”
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你們之前為什麼沒有提過？”
“這個……暢哥不讓我們說。他還說，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不用告訴你，說了也是讓你煩心。”
甲五偷偷地瞟了她一眼，忐忑不安地問道：“離老大，我們是不是又做錯事了？”
“下魔種何時變成小事了？”
她一把拽住甲五的衣領，火氣直衝腦門兒，“到底是從哪裡開始的？你們得到這種重要的訊息，居然選擇隱瞞，乾脆把堂口全部都撤了。還要它們來做什麼？當擺設？”
“離老大，我們收集的訊息都有記錄在冊，篩選後再進行分發。這些都是按照你當初定的規矩來。只是後來資訊太多了，我們人手不夠，就把篩選資訊的任務分出去了。”
甲五雙腳抖得厲害，因為他現在回想起來，發現他們私下乾的這事兒，貌似真的闖禍了。
“人手不夠？我當初是不是說了，錢不夠再來找我要？”
她鬆開甲五，眸光冷淡如水，“分發出去？誰他媽給你們的膽子？沒有跟我商量就私自做決定。”
“是暢哥說，你太忙了。我們能自己解決的事情，就不要去打擾你。”
甲五哭兮兮地望著君長離，“離老大，暢哥也是為了你好……”
“他放屁！”
君長離揉了揉太陽穴，“為了我好，就不應該隱瞞我、背叛我！”
“暢哥不會的！他對你一片真心。”
甲五極力辯解，越說越急，當即跪在地上，雙目通紅，“我們都當你是老大，怎麼可能背叛你？”
“行了行了。”君長離擺擺手，轉身往門口走。
許楠追上去，“長離，我弟弟一定不會背叛你。他一定是有什麼苦衷……”
“許楠，在利益和誘惑面前，最經不起考驗的就是人性。”
君長離忍不住嘆息一聲，“甲五，帶路！”
“來了！”
甲五不敢耽擱，立馬將人帶到了新開的賭場。
這裡緊挨著煙花柳巷，夜裡最是熱鬧。
不過賭館不一樣，白日裡同樣是人聲鼎沸。
君長離他們趕到賭館的時候，直接被領著去了招待貴客的雅室。
只不過，許暢已經被打得渾身是血，臉腫得跟豬頭一樣。
一個左手戴著佛珠手串的男人，滿臉橫肉，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刀疤，看上去戾氣十足，凶神惡煞地坐在黃木雕花椅上。
“他欠了多少？”
君長離徑直坐到椅子上，擺出談判的姿態，冷靜又剋制。
“你是他的誰？”刀疤男摩挲著手中的佛珠，眼神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君長離，“他女人？”
很快，他就嘖嘖兩聲，“他可配不上你。”
君長離由著